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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子風看到他時,他就是這副模樣,全然沒有半點平時的矜貴優雅。
最近氣溫驟降,人流量密集,生病的人特別多,醫院裡人來人往,空氣擁堵。項子風緊走幾步,身上的風衣帶起陣陣涼風。
&ldo;對不起,是我大意了,沒有照顧好她。&rdo;項子風抿了抿唇,低頭道歉。
陸珩點點頭沒說話,他心裡有點亂,整整一晚上也許時間更長,她高熱那麼久,會不會燒壞了?
項子風早上醒來時發現一百多個未接來電和幾十條簡訊,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以為陸珩會打他一頓至少也得狠狠地罵罵他,可是他都沒有,神情寡淡,不言不語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可就是那股孤寂感讓他覺得害怕。
&ldo;哥,你看看我,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別不說話啊。&rdo;項子風拽了拽陸珩的胳膊,他和陸珩是將近十年的兄弟,他見過他落魄,見過他悲痛,可是沒見過他這樣,那是一種什麼神情?是絕望,項子風太熟悉這種感受了。
&ldo;我看著呢,你太嘮叨了,子風你在這兒看著,我去一趟洗手間。&rdo;陸珩終於給了他個眼神,他的眸色淡淡的,帶著深深地疲倦。
項子風當然不放心,他留下艾倫守著,跟在陸珩背後,陸珩果然去了洗手間,不過只是站在水池旁低著頭待了一會兒,然後開啟水龍頭抹了把臉。
陸珩伸手摸了摸褲袋裡的煙盒,又放下了,美國的醫院管得極嚴,連個吸菸區都沒有,這個時候,真特麼想抽根煙!
他出來的時候,表情已經恢復自然,看到項子風怔怔的站在洗手間門口,眉心皺起:&ldo;我現在說的話一點兒用都沒有了是麼!&rdo;
真想狠狠揍他一頓!
&ldo;哥~&rdo;項子風剛張口,陸珩就抬腿往回走了,他尷尬地撓了撓頭。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醫生終於出來了,陸珩第一個邁步上前詢問。
醫生是個藍眼睛黑頭髮高瘦的年輕男人,他語速很快,地道的美式發音:&ldo;你們怎麼能讓病人持續高熱這麼久,幸好沒有什麼大礙,你們知道病人送來的時候很危險,出現了昏厥,還引發了肺炎&rdo;
陸珩只聽到了那句沒什麼大礙,強撐著的精神有點垮,單手撐在長椅的椅背上,眼前模糊。
陸珩再醒來時,手背上打著點滴,他剛一開口,嗓子有點黏黏的疼,咳嗽了一聲。
&ldo;哥,你醒了?你嚇死我了!&rdo;項子風坐在他邊,聽到他的聲音趕緊探過頭。
&ldo;我怎麼了?&rdo;陸珩聲音顯得格外低沉。
&ldo;你自己身體自己不知道啊,你連續熬夜今天又跑來美國,你到底咋想的?醫生說幸虧你身體底子好才沒有誒誒誒~你幹嘛?你要去哪啊?&rdo;
陸珩已經拔掉了針頭,起身走了出去,就是一些葡萄糖,輸不輸的吧。
項子風知道自己明知故問,趕緊追了出去。
&ldo;宥寧怎麼樣?&rdo;他掃了項子風一眼,問道。
&ldo;沒你厲害,還沒醒。&rdo;看到陸珩瞪他,又討好地說,&ldo;醫生說一會兒就能醒了,我叫人煲了湯,你先喝點兒吧。&rdo;
&ldo;滾!&rdo;
&ldo;好。&rdo;
話太多,煩死了。
陸珩再在病房裡看到程宥寧時,她的臉已經不紅了,反而像張白紙一樣,憔悴蒼白,她呼吸綿長,陸珩伸出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已經沒那麼燙了。
他順著她的額頭又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柔潤溫暖,他突然想起她那句&ldo;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