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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9日,月華府。
陳安修獨自一人待在全是家僕屍體的房子裡已經一週了。
他一週未睡,除了困的要死的時候被迫入眠,現在神經衰弱的厲害,嘴裡含著手指縮在牆角發抖。
惡臭味瀰漫在偌大的三層樓房裡,他只有餓到極點時才勉強下去一樓的廚房做點吃的。
沒人管他了,本可以自由出入的陳安修,似乎靈魂被什麼強有力的東西吸附在了這棟華而不實的樓房中。
下樓去商店買了些麵包和礦泉水,他整天穿著睡衣,從未變過。
臉色發白瞳孔擴散,一週沒洗澡了像是死了三天的屍體。
他整個人就像是行屍走肉,日日夜夜縮在同一個角落裡不見天日。
所有的窗簾都被拉上了,門也都關的嚴嚴實實。
與其說是吃飯,倒不如說是動物的自覺性進食行為,幾乎沒有嚼幾口就草草下嚥,眼神空洞呆滯的始終盯著一個方向看。
或許在他眼中可能什麼都看不見了。
什麼也記不得了。
突然,猛地站起來僵直著枯瘦的身體,好像回憶起來什麼苦痛的記憶,趴著窗戶上看著窗外庭廊的過路人,有一個一直期待的身影匆匆跑過,那人好像跑過了頭站在路口疑惑又神色匆匆的來回張望。
最後還是趕回來確認了房子門口前的標識牌,這才停在鐵柵欄前往裡張望。按了幾下門鈴沒人為他開門,這才發現院子裡空落落的,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陳安修的眼眶都是腫的,眼袋連帶著深重的黑眼圈掛在眼下。眼白充斥著大量的紅血絲,或者更恰當的描述是幾乎都是赤紅的。
還有很多細小的紅血絲延伸進了瞳孔裡,或許連瞳孔看起來都黑的更深重。因為缺水加之經常不洗臉,臉上都起皮了,摸起來大概跟牆紙很相似。大白天要是看見他這副樣子,平常人估計得嚇一跳。
“來人了...來人了……”
陳安修晃動眼珠子喃喃道,一瘸一拐的扶著欄杆從樓梯走上去,走到三樓頂部的天台。
天台的風很大很大,刮的他似乎連身形都難以維持,被迫緊緊抓住面前的鐵欄杆往下看,樓下的人似乎已經開啟了大門進來院落裡,他會看見前院的那些可愛小魚。
但現在,或許已經死的乾淨了吧。
他會從大門裡進去,如入無人之地。
然後會聞到很刺鼻的腥臭味,夾雜著那些腐爛的臭氣氤氳瀰漫在一樓大廳裡,只是邁步進入或許都需要很大的勇氣。
廚房裡有一個屍體,後院裡也有一個。
那該是什麼樣的場景呢?
電影裡的乾屍?身體內臟從內而外被腐蝕乾淨灘在骨頭裡,經過幾夜的發酵和太陽的暴曬,表體的皮肉也被徹底腐蝕乾淨,只剩下簡單的衣物還掛在白花花的骨頭上。
對了,應該還會有一地乾涸的血跡,有的他受的。
多多來到這裡時卻發現這棟樓的區域全被施加了禁域,這是世界的另一種構築方式,以燃燒施術者個人的生命為代價,構築一個限制被圈定的人進入的個人世界。
一般的世界都是即時構建拉入被圈定的個人或群體,但限制很大,比如被圈定的人必須距離施術者距離不超過世界半徑範圍,而且此世界維持時長最多隻能構築二十分鐘,超過這個時間就會自動崩塌。
但禁域對施術者和被圈定的人(目標者)之間的距離範圍限制很小,世界事先構築好,再引誘目標者上鉤進入世界即可。
禁域幾乎沒有明顯的霧元能量波動,不會被任何裝置監測到。
三層樓,五具屍體,除了廚房那個都是同樣的死法……
沒看見陳安修,宋詞慌亂的到處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