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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努力接受最壞的事實。
母親可能自己都沒發覺，她對昨晚發生的事情，瞭解得似乎太細了。
自己是出去了沒錯，可母親怎麼知道自己對誰說了什麼？
局裡有線人對吧。
如果沒猜錯，也是那個線人把錄音公開出去的，對吧。
您還是早就知道了。
到現在還在跟兒子演戲呢。
他再次嘆了口氣，回到正題：“就讓事情到此為止好嗎，您不是也挺喜歡靜的？”
至少，您平時就一直裝作很喜歡她，裝到我完全放鬆警惕習以為常。
“昨晚之後我不喜歡了。”
伊吹嵐突然覺得好累，他久違地重新體會到，自己當初颱風天站在廣告牌下時，那種微妙到無法描述的內心感受。
“您……嗯。”
嚥了口唾沫，伊吹嵐沉默許久。
什麼昨晚，您其實一直都不喜歡她，都是裝的。
他換了個話題：“昨天晚上，靜剛出來沒多久，錄音就傳開了。”
見母親沒有反應，他繼續道：“應該是警方內部有人傳開的。”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呃……嗯。”
您心虛了。
伊吹嵐內心喃喃。
自己居然還猜對了。
猜對了又怎樣，猜對了也只能接著裝傻，接著被您約束在身邊，誰讓您是我媽呢。
許久的沉默，雙方都沒有發話，直至一通鈴聲打斷了寂靜的空氣，讓兩人的注意，都集中到了茶几上的一部手機。
那是嵐的手機。
“不許接。”
秋山夢制止了伊吹嵐伸手的動作，顯然，她注意到了螢幕上顯示的來電資訊。
是靜打來的。
“掛了它。”
伊吹嵐勸道：“媽，靜打電話只是想親自向您道歉。”
“晚了。”秋山夢直接替他掛了電話，起身走向臥室。
伊吹嵐也跟著站起身：“您別說氣話，這也……一點補救的機會都不給嗎？”
“別說了，讓我休息一下。”
“一件事就讓您這麼恨她？”
唯獨有個疑點伊吹嵐不明白，母親做這些的原因目的究竟是什麼。
“您是看著我和靜一起長起來的……”
鎮子裡的非正常死亡案件，有不少跟母親有關係，伊吹嵐可以忍，可以假裝沒發現，畢竟她是母親。
可事到如今，她不能連周圍親近的人也不放過吧。
“即使是靜，您也要走極端嗎？
即使？
聽到這個字眼的同時，秋山夢愣了一下。
故作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讓她瞳孔猛地縮放了一下。
嵐發現我以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立即打消了這種念頭，暗自搖了搖頭，打算躲進房間，卻發現伊吹希禮開著門縫，怯怯地望著這邊。
“希禮？”
希禮的視線卻移到了她身後，移到了伊吹嵐身上：“哥哥，和媽媽在吵架？”
伊吹嵐連忙上前辯解：“沒有，只是……”
“對，而且是為了你的靜姐姐。”
秋山夢留下這句話後，快步走進臥室，合上了門。
伊吹希禮從未見過媽媽這幅樣子，顯然嚇了一跳，與伊吹嵐相互對視，後者更是一籌莫展。
不過，秋山夢的生氣倒不是裝的，她是真生氣了。
自己的兒子，居然不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線。
十多年了，這還是頭一回。
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