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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色從前不認得他,只知道有個頂厲害的大理寺卿坐鎮京中,縱然像「吊死鬼」那樣的傳言在京中沸沸揚揚,她也敢一個人走夜路。
後來她認識了這位閻王,發現他脾氣雖差,嘴也毒得很,可心裡對他卻有著沒來由的信任,就算讓她頻繁出入兇案現場,夜裡卻也能安然入睡。
可這位全天下最公道最正義的存在,卻對人命輕描淡寫,只當做自己應付差事的犧牲。叫她如何想得通?
他怎麼會這樣?
他怎麼可以這樣?
阮秋色突然覺得一口鬱氣梗在喉間,卻比他方才那一推更叫人窒悶許多。
面對她聲音裡滿滿的質疑不解,衛珩面色絲毫未變:「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旁的無需多問。」
「你真是……」阮秋色心中鬱氣更盛,指著衛珩,說話都顛三倒四起來,「我看錯了人,你真叫人失望!」
「呵,」衛珩淡淡嗤笑一聲,「不合阮畫師的意,真是虎口逃生之喜。」
他那般輕描淡寫的回應更叫阮秋色氣憤:「我要下車,我才不辦你這種黑心差事!」
衛珩並沒有攔她的意思。
「下車可以,」他眼裡寒光閃閃,「眼睛和爪子,你留一個在車上。」
阮秋色背對著衛珩坐著,兩人一路無話,約莫小半個時辰就到了寧王府。
她脾氣一向是極好的,以前被衛珩那樣欺壓,也從沒覺得真正生氣。
但這次衛珩犯的是原則性錯誤,阮秋色決定氣得久一點,不能與這人同流合汙。
她又深知自己那點出息,多看幾眼衛珩那張傾倒眾生的臉,再大的氣也只能偃旗息鼓。所以她打定主意不去看他,總能守得住自己的一點志氣。
下了馬車,阮秋色也只是緘默地跟在衛珩和時青的身後,不發一言。時青耳力極好,車裡發生的一切他心裡清楚,知道這二位眼下鬧上了彆扭,雖然覺得無奈,可也不便多說什麼。
就這樣一路行至書房,時青吩咐侍從備上了筆墨紙硯並一眾畫具。衛珩走到圓桌邊坐下,阮秋色擰身立在書桌旁,兩人誰也不願先開口,氣氛一時間冷凝下來。
「王爺,是否先傳晚膳?」時青尷尬地立了半晌,硬著頭皮打破了沉默。
衛珩淡淡地從鼻子裡哼出一個「嗯」字,時青趕忙揮揮手,讓門口侍立的僕從上菜。蒸騰的香氣飄入阮秋色鼻端,她嚥了咽口水,卻很硬氣地不為五斗米折腰:「時大哥,你問問你家王爺,今日有什麼差事要我做,我一刻也不想和偽君子多待。」
時青看看她,又看看臉色冷了幾分的衛珩,不願當個尷尬的傳聲筒,只溫聲勸道:「阮畫師還是先吃飯吧?今天的活,一時半會兒怕是完不成的。」
衛珩冷笑一聲:「誰許她吃飯了?她氣性這樣大,餓一晚上肚裡也是飽的。」
時青無奈地笑了笑,又將聲音放軟了幾分:「王爺,今日跑了一天,屬下都有幾分餓了。阮畫師晚上還要辛苦,吃些東西才有力氣作畫呀。」
衛珩沉吟片刻,又硬邦邦地說了句:「她若是想吃自己不會說嗎?倒要你來傳話?」
時青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阮秋色已經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道:「時大哥我不餓。對著你們王爺我食不知味,吃什麼都難以下嚥。」
時青兩頭看了看,決定退出這場幼稚的爭吵,便嘆了口氣,對著衛珩抱拳道:「王爺,請容屬下先去自己房裡用晚膳,稍後就來。」
行至阮秋色身邊時,他壓低了聲音:「阮姑娘,時某認為無論何故,餓著自己總是不值當的。」
時青一走,書房裡的氣氛又冷了下來。阮秋色站在原地肚子餓得暗暗作響,又聽到衛珩那邊已經有了動作。他進食時幾乎沒有聲響,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