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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西暝並沒有就離開,緊緊地抱著柔之,直到寅時將至才放開她,悄悄地起身。
直到謝西暝離去,柔之才緩緩地起身,撩起簾子看著空空如也的室內,看了半晌,她撒開床帳,翻身臥倒。
靜靜地躺了半晌,沈柔之拉高了被子矇住臉,錦被遮住了低低的嗚咽,她卻不曉得自己的淚究竟是為什麼而流。
謝西暝離京後數日,洛州方向,韓家突然來了人。
韓家的來人當然是為了韓奇跟珍之的親事的,自打沈家入京,韓家就著急的熱鍋上螞蟻似的,急派人上京跟沈承恩商議婚事。
路上又風聞徐麒臣求娶沈柔之等話,越發惶恐。
到進了京,又聽說宮內還特派了人往沈府探望沈柔之的病,這一個個的「驚喜」簡直讓韓家的人昏了頭。
沈承恩不在府內,老夫人聽說韓家來到,因畢竟是母族,倒還有點高興,忙傳了入內。
說了幾句話,便叫人去請柔之珍之,誰知柔之今日出府去了,珍之倒是姍姍而來。
只不過,面對韓家的人,珍之卻不像是以前那樣迫不及待,雖然規矩禮節都有,但面上已經是淡淡的了。
原來自打上京後,先是英國公府,又是徐府,最近更加有宮中的皇后娘娘派了內侍來,這一連串,自然也讓珍之大開了眼界。
尤其是那次去國公府做客,本以為韓家已經是極氣派的了,進了國公府才發現,那韓家簡直都比不上人家的一重院子。
而且國公府眾人的氣質打扮,舉止做派,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在洛州,那韓家還算是個人物,但若是在京城,那簡直是極不上數的小門小戶罷了。
珍之心裡雖然有想法,只是不曾言語,畢竟已經跟韓家定親了,誰知吳姨娘的心先活的像是離水的泥鰍,當初以為韓奇是金龜婿,上趕著求人家娶自己的女兒,如今進了京才知道孰高孰低。
先前以為柔之跟國公府的曹亦寒會成事,吳姨娘已經嘖嘖有聲了,放言說:「珍之若是沒跟韓家定親,如今在京內怕不也找個國公、侯爺?」
那時候珍之還勸她別瞎說。
誰知徐麒臣又橫插一腳,吳姨娘就有點發瘋,直到最近宮內來人,吳姨娘便捶胸頓足:「當初是鬼迷心竅了,怎麼非得讓你跟韓家定親呢?這若是沒這門親事,這京城內多少的達官貴人,當個誥命夫人也不在話下,那韓家算什麼東西!」
想到當初是處心積慮要把珍之送到韓家,這會兒後悔的腸子發青,且想起韓家當初的卑鄙齷齪,不免又整天咒罵。
珍之時常聽在耳中,心思難免不動搖。
故而面對韓家來人,也不像是以前那麼熱絡上趕著了。
珍之只坐了一會兒便藉口身上不適起身離開,才出了老太太上房,就聽到有人叫道:「表妹!」聲音諂媚熱切的。
珍之回頭,卻見是韓奇追了過來。當初在洛州時候,看韓奇眉眼俊秀氣質裡透著高貴,可如今看來,卻是個尖嘴猴腮氣質猥瑣之輩,莫說是謝西暝羅樞等,更簡直比不上曹亦寒一根腳趾頭。
珍之忍不住皺眉,心裡暗暗想:「真是怪了,到底是他變了呢,還是我當初真的眼瞎了?」
韓奇走到跟前,把珍之上下打量了眼,笑吟吟道:「表妹比先前更加出挑了!真真艷若桃李,令人傾倒。」
這種故作風流撩撥小姑娘的手段,韓奇自然是信手拈來,但當初把珍之迷的多神魂顛倒,這會兒就讓她有多嘔心。
看著韓奇這般下作的樣子,不由皺眉正色道:「韓公子請自重,我聽不得這些輕狂的話。」
韓奇一怔:「表妹……」
珍之冷冷地道:「男女有別,請韓公子回老太太上房去吧。」說著微微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