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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仇家把你哥們店給端了!睡,再睡我美團一個老槐木的棺材直接送你入土!還謀殺?老子動都不動就看你怎麼把自己往死裡作!」
「啪」
「嘟——」
裹在被子裡的白汎頭腦暈眩,如同被衝著頭臉來了一記河東獅吼。
等他平靜下來,只有手機螢幕上冷漠的「通話已結束」五個字證明秦尚給他打過電話。
第33章
白汎一路騎車狂奔而至,腦門上除了冷汗就是熱汗,冰火交加,心裡毛糙的跟報紙一樣。
停了車,推開大院的門,白汎先是傻了,然後就想抄傢伙犯罪,把找茬的混蛋給滿門抄斬。
他氣勢沖沖,找到了擺桌子的秦尚。
「這他媽誰幹的!你傷著沒!有事沒!操,老子得跟他們拼命。」
人都是這樣,越說越來勁,還容易被自己感動。
秦尚冷眼旁觀,然後抄起一根躺在圓桌上的翠綠大蔥,打在了白汎腦門上。
「能什麼呢,你沒惹事人找來幹嘛。麻利的,當苦力去,在李叔來之前整好了就算你將功贖過,整不好了這顆圓溜溜腦袋就提著去見李叔吧。」
「唉你!」白汎正在興頭上,被打斷不滿了一瞬,後面又氣勢頗低的聽從發落,老老實實收拾起大院來。
到底是理虧,白汎幹起活來及其認真。
燒烤店有跟長的橡膠軟管,從後院能拉到前院,接著水龍頭。
噴了專門清洗地面的洗劑,高壓水一衝,地面的贓物能下去一大半。
秦尚把桌椅收起來,站在院裡的槐樹底下,看白汎卷著袖子做勞工。
軟管很大,白汎得抱著,水上來了管子還要往下掉,想掌握好就得腰隨著水流,前前後後的把控著,遠處看起來像跳舞的木偶人。
「你真站在一邊不管啊,」白汎抱著管子,控訴,「你乾兒子呢,好歹店裡的長工,出來幫幫忙吧!」
秦尚彎腰拾起來塊石子,朝白汎丟過去。
「少找人家給你背鍋,小孩給砸了脊樑骨,屋裡睡呢。」
「操,還傷著人了?這幫孫子真混帳,早晚爛死在局子裡。」白汎罵了一句,有點過意不去,「嚴重不嚴重啊。」
「沒大事。小年輕打架不要命,青了一塊,骨頭沒問題。」
人沒事就行,白汎鬆了口氣。
畢竟仇家是他的仇家,架卻不是他打得,於情於理他都吃虧,店鋪,食材,這都好說,總歸能賠得起。要是人出了什麼事,他就是負荊請罪,自刎大殿前,也彌補不回來。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裴冀丁打架的樣子又在白汎腦子裡出現。
當初在秦尚家隔壁那個衚衕,裴冀丁以一敵百,勢如破竹,渾身上下都寫著我不要命四個字,能打一拳就是賺,捱了一下也不賠。
典型的熱血型選手。
「那小孩打架是挺莽的。」白汎回想著,感慨,「你說一富二代,打人也輪不到他親自上吧,從哪養出來這股子勁的?」
這邊白汎納了悶,那邊秦尚卻想著裴冀丁的家庭。
打架這事,秦尚習以為常,慫的,莽的,要命的,不要命的,他都見過。
比裴冀丁更狠的主他也見識過,怎麼到了這人身上,他就品出了一股視死如歸的悲涼來呢?
這問題秦尚沒考慮過,昨天晚上被狠狠落下的鐵棒砸的暈了腦袋,直到今天早上被冷風這麼一吹,白汎這麼一提點,他才生出一點疑問來。
裴冀丁身上有種獨特的悲情色彩。
從撅著臉偷東西開始,到忍著疼逞英雄結束,這人每一次都覺得自己能耐通天,堅如磐石,有顆冷漠無情的心。
但面上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