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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華三年多之後,因為外婆過世,所以媽媽要我回去,剛好那個時候是聖誕節。有一天突然家裡電話響了,我就隨手接了。
居然是佑龍,他說他要找我。他聽起來應該是喝醉酒了。他說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忘記我,他想盡辦法去找我,一封一封信寄過去溫哥華都被打回頭。”
施碧媛倒了兩杯水,遞給施諾一杯水。她喝了一口繼續說:
“佑龍跟我說,我離開香港之後,他家人也安排送他去悉尼。一個在北,一個在南,真的沒有辦法碰面。在電話裡他說,他兩天後就會回去香港,他想跟我碰面,我們就約好一起出來唱歌。我的心態也沒有覺得是見一箇舊情人,比較像見一箇舊同學吧。”
“我覺得高中戀人不會太認真,更像是密友吧。”
施諾吞了口中的水,點頭說,施碧媛微笑繼續說:
“當我們出來見面時,那種感覺既陌生,但親切,見到他想起很多高中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他默默的喜歡我。我猜如果當時,媽媽沒有把我送來溫哥華,可能我們不會斷了聯絡吧。
我們聊了一下這幾年在外國過得怎麼樣,他跟我說,有一年復活節,他寄了一隻巧克力兔子給我,但是不知道是地址出錯還是什麼樣,那個東西被退回去了。當他去郵局拿回家,看到已經發黴溶掉的兔子,他真的沒有試過那麼難過,心好像被扒開一樣。”
施碧媛喝了口水繼續說:
“佑龍有一些朋友建議,他應該多交女朋友就會忘記我了,他認識很多女生,但是還是會想著我。他問我在溫哥華過的怎麼樣,我說還可以呀,蠻專心念書。
我故意騙他說我有一個男朋友,因為我不敢再糾纏下去,我們距離太遠了,我沒有信心。在我回去溫哥華之前那天,凌晨他突然打給我,他說他捨不得,他沒有辦法忘記,他很想念我,還愛著我。”
施碧媛看著窗外:
“佑龍說,在高中的時候,愛神有來過,有戴手錶,但是忘記帶弓箭。愛神回去拿,到這一次我們又遇上的時候,愛神又忘記帶手錶,所以他不想要再等了。我的心很亂,但是我想如果我們可以維持一年的長距離戀愛,我們畢業之後大家回來香港,就可以在一起了。
所以我回來溫哥華之後,還有跟他用電郵聯絡。直到有一天他打電話來跟我說,他沒有辦法維持長距離戀愛,常常打長途電話,還有時差,已經讓他沒有辦法專心考試。他說有一天我們會去香港定居再說吧,因為他也不確定什麼時候會回去。”
施諾喃喃自語說:“有電郵?”
施碧媛沒理施諾說的,接著說:
“後來陰差陽錯我念完大學之後,並沒有回去香港定居,反而是定居在溫哥華。本來是想考完律師執照再回去,但是當時有一個已經穩定交往了兩年的男友,所以那年聖誕節就帶他回去香港,給爸媽看看。
居然有一天在路上跟男友逛街時,遇到佑龍,感覺他好像沒有變,我們交換了電話,隨口說說改天約出來聊聊。
結果隔了兩天佑龍打電話給我,約我出來吃晚餐。剛好那天晚上男友也約了朋友,所以我自己去赴約了。距離上次碰面已經六年了,大家感覺還是很親切,但是我心底裡還是有點抗拒。
他跟我說,他只是回來看他的外公外婆,所以他現在住在飯店。他說他現在在澳大利亞學開飛機,準備以後當機長,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可能在溫哥華碰面。
我告訴他,我要去當律師,有一個約會兩年的男友。他問我,我男友對我好不好?我說,還好吧,他比我大四歲,所以他家裡有點在催婚。
佑龍問我,我想嫁給男友嗎?我就說談戀愛不是為了結婚嗎?他說如果你男友不是你最愛的人,他不瞭解你,那跟古代盲婚啞嫁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