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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是若再有下次,我決不輕饒。”
他說完,頭也不回,拂袖便走。
舒倫支援不住,身子一歪,倒在炕上。
寶絡下了一跳,忙將她扶了起來,在她身下墊了靠枕。
舒倫倚在靠枕上,心裡發酸,不由的便落了淚。
寶絡說:“格格寬心,那些話定不是爺有心要說的,必是側福晉攛掇的,爺那有心思管府中之事,還不是側福晉整日盯著我們,只盼我們那日裡犯了錯,她好做福晉。”
舒倫閉著眼睛,不說話。他不愛管府中之事是真,可他就愛尋她的錯。寶絡說,是李氏想奪她的福晉位,不如說是,他看不上她,想趕她出府。
二月裡柔嘉患病,身上起熱,一直不退。
太醫瞧了多次,也查不出是什麼原委,只說看著像是要起痘。
這訊息一經傳開,全府上下慌懼不已,胤禛一面嚴令不得亂傳閒話,穩定局勢,另一邊,為以防萬一,還是將柔嘉的住處,連帶伺候的奶孃,嬤嬤的住處全圍了起來。
李氏傷心不已,舒倫去看了幾次,她皆是在哭泣,胤禛在一邊替她拭淚,多番寬慰,並吩咐大做法事,祈求福祉。
他本是急躁的脾氣,雖說這兩年經了歷練,沉穩了不少,可府裡的事,前前後後鬧騰了半月有餘,仍不平靜,他不免心裡煩躁,連帶著臉色難看的很。
舒倫在屋裡坐了會兒,便出來了。
當晚,舒倫讓寶絡煮了降火的茶,並派人叫了胤禛過來。
他耽了好一會兒才過來,進門便問:“有什麼事?”
舒倫見他進來,替他斟了杯茶,茶裡透出一股兒極淡的藥香。
她說:“沒事,你坐過來,歇會兒吧。”
胤禛看了她一會兒,端了她倒的茶,一口氣喝了,轉身便倒在她裡間的床上。
舒倫跟了過去。
他鞋也未脫,用手遮著臉,彷彿累到了極致。
舒倫坐在床邊,替他脫了鞋子,拉了裡邊的被子替他蓋上。
他一直也不說話,舒倫要走了,他卻一手扯住她的衣角,不許她走。
胤禛說:“你給我捏捏頭吧,我頭疼的厲害。”
他移開了手,舒倫才看清他,眼裡猩紅,眼底青紫,很是憔悴。
舒倫在手爐上暖熱了手,才搭上他的額頭,捏的不輕不重。
許是頭疼緩了緩,他閉著眼舒服的嗯了兩聲,身體也輕鬆下來。
好一會兒,他側了身子,手撫在舒倫的肚子上,問了聲:“動的厲害麼?”
自舒倫有孕,他很少問及她身子如何,孩子如何,現下這一問,舒倫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心酸,欣慰,苦澀,說不清。
她說:“不怎麼動。”
他臉上竟有些笑意的說:“興許性子像你,喜好安靜。清韻肚子裡那個是個小魔星,比你這個還晚幾個月呢,卻動的厲害。”
清韻是側福晉李氏的閨名。
原來,他笑,是因為想起了側福晉的那個孩子。
舒倫身子重,坐的久了未免腰痛,她不著痕跡的稍稍移了移。
胤禛見她動作,便伸手攥著她的手,面上也露了脆弱。有時候他也奇怪,自己心裡明明那麼討厭她,可自己那些從不示人的軟弱,總沒來由的在她面前展現。
胤禛說:“你別離開,柔嘉是我頭一個孩子,她現在這個樣子,我心裡很不舒服。”
舒倫不說話,他就用力捏她的手,直到她肯鬆口。
舒倫握了握被他攥著手,他隨即唇角彎了彎。
就這樣,他們之間言和的協議暫時達成了,不過這協議也只限今晚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