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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通往更深的地方。
&ldo;這是條未完的隧道,我想把它打通,但是。&rdo;方淮接著道,&ldo;開掘隧道要用的靈器的製造圖紙也藏在手札裡,我雖然能把它做出來,卻沒有足夠的靈力啟動它。再者,這所園子隔絕外界神識的禁制是有限制範圍的,一旦隧道的開掘越過它的範圍,挖隧道的人就有被發現的危險。&rdo;
他回頭看向許榕聲道:&ldo;我本以為這個難題會再困擾我個幾年,卻沒想到在入宮弟子的名單上看到了你。&rdo;他向他走近一步,道:&ldo;我更沒想到,你竟可以潛入太真宮而不被宮主等人發覺,這本事是雁姑教你的?&rdo;
許榕聲點了點頭,道:&ldo;師父也過海來了。&rdo;他不禁道:&ldo;不如我去告訴師父……&rdo;
雁姑不是該守著東南傾的結界,一步不能離開的嗎?方淮想到這裡,搖了搖頭道:&ldo;雁姑的修為,我猜測該和尹夢荷不相上下,能悄無聲息地逃出去最好。&rdo;要是讓餘瀟等人反應過來,只怕還是會被拖住。
他對許榕聲道:&ldo;不過你從這裡出去之後,可以給她先報個信。&rdo;
他將石臺上的木匣開啟,裡面正是他做好的靈器,只差安上靈石或者輸入靈力,就能運轉了。
蓋子合上,他對許榕聲道:&ldo;隧道的圖紙和挖掘隧道要用的材料配方都在裡面,拿走吧。&rdo;
許榕聲捎上匣子對方淮道:&ldo;改日再見面……&rdo;
方淮搖搖頭道:&ldo;不必再見了。你上次行蹤暴露,宮中已經加強戒備,多見一次,就多一次計劃敗露的風險。今天是不得不見一次。&rdo;
他看向窗外,視線所及仍是少女的背影:&ldo;他今天應該顧不上盯著我。&rdo;
許榕聲道:&ldo;他是……&rdo;
方淮回過頭來,許榕聲從他的眼神裡知道,自己不能多問。
他遲疑了一下,又換了個問題道:&ldo;方公子,我記得你曾跟我說過,你來太真宮是為了救你師弟……&rdo;
顯然這個問題依舊找得不好,許榕聲看著方淮在窗邊彷彿凝固成了一座石雕,許久才道:&ldo;他死了。&rdo;
餘瀟舉著杯盞的手停在了半空。
弟子們依次端上來新鮮的稀有的瓜果,他身旁身材柔潤豐滿的女子含情脈脈地看了他一眼,傾斜手裡的酒壺,替他斟滿。
尹夢荷坐在上首,斜倚著擺瓜果的小几,對下首右方的女子道:&ldo;尹夢荷的尹字,早已不是五鳳臺尹家的那個&l;尹&r;了。&rdo;
女子道:&ldo;姑祖母當日離開尹家,兩邊都是迫不得已,這些年來父親和叔父一直記掛著姑祖母,無論姑祖母還認不認尹家做自己的母家,今日能讓鳳至進來宮中,鳳至和父親都會感激姑祖母的情分。&rdo;
尹夢荷啜了一口酒,笑道:&ldo;好丫頭,好乖巧的一張嘴。&rdo;她瞥了一眼左下首一言不發的餘瀟,便喚道:&ldo;鳳至。&rdo;
女子‐‐也就是尹鳳至應道:&ldo;在,姑祖母。&rdo;
尹夢荷用酒杯示意左手邊的餘瀟道:&ldo;這是我的親傳弟子,將來要接過我這太真宮的,你既然喊我一聲姑祖母,也該認識認識他。&rdo;
尹鳳至盈盈起身,施禮道:&ldo;餘前輩。&rdo;她是尹夢荷的侄孫女,照輩分來說,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