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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笑道:&ldo;拜天地拜尊長,夫妻對拜,要心懷誠意才能作數,而你我雖說是為了家族門派考慮,實則心無誠意。我還是繼續尊稱&l;大小姐&r;吧?&rdo;
尹鳳至站起身,和方淮對視道:&ldo;看來鳳至的確是蒲柳之姿,沒有一處能讓方公子喜歡的。&rdo;
方淮道:&ldo;怎敢這麼說,是我太不解風情。&rdo;
尹鳳至笑了一聲,只不過沒什麼笑意,看著端來的交杯酒道:&ldo;既然心無誠意。交杯酒也要喝麼?&rdo;
方淮端起一杯酒,對她道:&ldo;禮不可廢。就算是祝大小姐心想事成。&rdo;
尹鳳至拿過酒杯又笑了,這次的笑真了點兒:&ldo;我能不能心想事成,就看今晚了。&rdo;說著一仰脖,乾脆地將酒喝完了。
方淮皺了皺眉,覺得她話中有深意,隨即也將杯中酒飲盡。
兩人將酒杯放回旁中,對立而視,方淮看了一眼那兩名侍女,兩人識趣地退了出去。
方淮抬手道:&ldo;大小姐請上榻。&rdo;
尹鳳至道:&ldo;那你呢?&rdo;
方淮走到一邊道:&ldo;我在這邊躺椅睡下即可。&rdo;
尹鳳至笑道:&ldo;真是君子。&rdo;於是上榻坐下。
方淮亦在躺椅上坐下,房中寂靜了一會兒,只聽見燈花爆開的聲音。
方淮耳聽榻上女子的呼吸聲漸漸綿長,便知時機已到。走到床前道:&ldo;大小姐,大小姐?&rdo;
尹鳳至一聲不答,睡得沉了。方淮便在房內佈下一層結界,從袖中寶囊拿出竹管筆和早就調好的硃砂,託著尹鳳至一雙纖纖玉手,在她手背上穩穩地畫下雁姑教他的符文。
畫完雙手,又在額頭上也畫下相應的符文。最後一筆畫完,三道符文同時放出柔和的光,硃砂滲進了女子白膩的面板內,不留一點兒痕跡。
做完這一切,方淮點起一炷香,隨後便在床邊靜候。
約莫半炷香燒過,榻上女子杏眼一睜,對上方淮的目光。
隨後她露出笑容。那笑容和尹鳳至有些相似,卻比尹鳳至少一分深沉,多一分坦然。
方淮鬆了口氣,也露出笑容。
小白站起來,看了看身上的鳳冠霞帔,不由道:&ldo;哇,比我演出的戲服精緻多了。&rdo;說著踩在長腳凳上轉了一圈。
方淮笑著,看了眼繼續燃燒的下半炷香道:&ldo;眼下是你待在她身體裡的最後一刻,雁姑‐‐就是我的那個朋友,她說你進入新的肉身之後,可能會休眠。&rdo;
&ldo;休眠?&rdo;小白問道,&ldo;我會睡多久?&rdo;
&ldo;視情況而定。&rdo;方淮道,&ldo;少的話幾年,多的話一百年也是有可能的。&rdo;
&ldo;一百年!&rdo;
&ldo;放心,我和她會把你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修士的一百年,大概是凡人的十年差不多。&rdo;方淮安慰她道,&ldo;我們會照顧好你的,不用擔心。&rdo;
&ldo;好吧。&rdo;小白想了想,露出一個笑道,&ldo;那我就是睡美人了?對了。&rdo;她認真地問方淮:&ldo;你給我準備的那個……新身體,是按照我本來的樣子做的吧?&rdo;
她雖然和尹鳳至很像,但還是有一些差異的。
&ldo;呃……&rdo;方淮道,&ldo;如果我對你的印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