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擲出窗外(終)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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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分社內的鐘聲響起,已是正午時分。
「術士大人,已是午餐時間,您……」
「去罷,你仍是凡者,自然需要維持好世間的形體。我已蛻卻表皮,蛻卻食慾,不再依靠凡者的食糧,而自夢境中汲取力量。」
「第一重印記是誘惑,第二重印記是追奉,而我的蛻變就是第三重印記。」伊利安起身,取代其表皮的鱗片熠熠生輝。
待於分社角落的身軀也以詭異的姿勢移動起來,自軀體空洞處伸出的枝椏與藤條令之更為可怖。
「『門廊行者』是極為可靠的僕從,其強力且不知疲憊,全副武裝的凡者亦難以招架。我給牧師大人也安排一位作侍衛,以保證你的安全。」
牧師的身體不自覺地抖動一下,但口中卻道:「感謝術士大人的看重,在下定然全力支援悼詩社的事業。」
待牧師與一位行者離開後,伊利安拿出了記事本,於其上劃去了一個姓名。
「大多凡者根本毫無天賦,有點靈感的人還容易陷入癲狂。導師的預言果真無比準確,連人數都能精準對上。」
伊利安獨自嘆道:「雖然他們得不了晉升,但總歸還能派上些用場……去見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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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如此,則啟明學是『光相』、『月相』與『鐘相』的學問……這樣的確能解釋一些術法之機理……」
阿列克珊提斯城,艾貝德大司祭伏爾格林已然入駐新落成的聖廳。新聖廳與伊佩弗尼的聖廳幾乎同等規格,只是其中陳列著更多的銀鏡。
「卜卦術更重『光相』,盜時術更重『鐘相』……此書中描述的術法體系確有其奧妙之處。」
伏爾格林摩挲著掛在脖上的白銀吊墜,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寒氣,心中多了一些明悟。
「而公子所贈之物為『月相』,難怪它不斷滲出寒氣。」
「伏爾格林司祭,別來無恙啊……」
桌旁的銀鏡又生出光來,伏爾格林趕忙撤去蓋在其上的白布,並端好坐姿。
「公子殿下……」
「如何?《七相論》是不是令司祭湧出許多靈感?」
「如果真正的『金枝術法』是像這般模樣,那吾等『箴言術法』施展者對其施加的指責確實有些過分了……」
「啊,這很正常。」銀鏡對面,多羅提歐的影像逐漸清晰,「『金枝術法』的價值不可估量,然而有些學者的觀念較難改變,不願跳出現有的框架。『金枝術法』與『箴言術法』的界限本就是人為劃分,他們需要這種二元化的方式來體現自己的正統。」
「諸史修會以及阿爾貞託家留藏的先裔典籍中有對諸相的描述。」多羅提歐補充道,「這足以說明《七相論》的觀點並非空中樓閣。我素來對真知教廷篡改典籍的作為不齒,真知派目前的部分理論很可能就被教廷中別有用心之裔修正過。」
「伏爾格林司祭所在的本旨派與我有相似的觀點,我們都想阻止對先裔經典的歪曲,但此事卻極其艱難。伏爾格林司祭敢於駁斥先師,公開譴責教廷的解經派,屬實令我佩服。」
「這還得感謝皇帝陛下給吾提供了這個恢復先裔哲學的機會。」伏爾格林感激道。
「這正是我想與司祭大人討論的事情。」多羅提歐切入正題。
「公子殿下期望吾繼續抨擊先師?」
「這是一方面,」銀鏡中的多羅提歐舉起了手中的報紙,其上的標題醒目無比,「本旨派與解經派之爭,已然演化為瑟曦雅與伊佩弗尼之爭,更進一步則是皇帝與先師之爭。」
「恩瑟爾塔在見到您的《七十七條論斷》後,親自撰文加以回應,在整個真知世界引起巨大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