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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越這麼一個下意識尋求庇護的小動作,取悅了沈大佬。
但再看到那一片水痕時,沈大佬才有了上翹趨勢的嘴角就又被拉直,眼底有著不知名的情緒湧動著。
他的眼角餘光瞥見了床尾蓋著的白布,那塊布躁動著抖動了下,就像被微風拂過的窗簾。
但房間內如今門窗緊閉,根本就沒有穿堂風,白布卻無風自動,與地上的水痕一樣的詭異。
顧越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忍不住環視了一圈,視線猛然在床尾的白布上頓住。
看到那塊白布所在的位置和大小,讓她忽然間想到了自己房間裡那幅跟房間格格不入的油畫。
一道靈光砸到了她的腦門兒上,實在不是她的觀察能力太弱,才一直忽略了這麼明顯的線索。
但凡是個正常人,在如此血腥的兇殺現場,注意力基本都會被留在屍體上,周遭的一切都會被削弱淡化,何況還是一幅被白布隱藏起來的油畫?
顧越並沒有看到白布的異常,所以在想到白布下蓋著的是什麼之後,便直接起身上前,伸手一把扯開了那塊布。
不出所料的,是她再次在油畫中看到了紅裙女人。
而讓她細思極恐的,是這幅畫所畫的紅裙女人並非在視窗,而是蹲靠在床邊,身上纏滿了玫瑰的荊棘藤。
她的神情有種頹廢的美,整個人如同破布娃娃般,一臉麻木毫無生氣。
那又長又直的黑髮與荊棘藤交纏,凌亂中不失美感。
整個畫面都充斥著哥特風格陰暗頹敗暗黑的氣息。
陰暗的室內看不清是白天還是夜晚,窗外陰沉沉的正下著瓢潑大雨。
整幅畫面裡唯一的光源,來自於窗外劈下的一道閃電。
這畫面莫名的熟悉,而畫中女子蹲坐的位置……不就是……
顧越猛然轉頭看向了床邊的水痕,又轉過頭看向油畫中全身溼透的紅裙女人。
沈辭在白布沒有揭開之前就猜到會是這樣,一點兒驚訝的表情都欠奉,揭開白布並不會有危險,他也沒有阻止。
這條線索要走進度的話,將會是這本書中最危險的,沈辭卻並沒開口阻止小綿羊的冒險精神。
不真正受過傷,又怎知世間險惡?
不撞個頭破血流,又怎麼會長記性?
如果眼前的小綿羊真的就是他要找的人,他絕不會把她嬌養成溫室裡的花朵。
他也不可能每分每秒都用來守著這麼個人,確保她的安全。
所以,與其把她保護的太好,自己一個錯眼間人就沒了,倒不如趁著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任由她自己去橫衝直撞,親身體會一下這裡的規則。
只要他把控好那個度,保住她一條小命就好。
他並不喜歡自己不長進,一心只想攀附他人的菟絲花,更不會把人向著那個方向培養。
沈辭心中的計較,顧越自然是不知的。
她甚至對於自己已經被划進了某人地盤裡,被試探觀察都毫無所覺。
此時的她,還在震驚於七十六號旅館真的鬧鬼的實錘中回不過神來。
205號房出現了與畫中相關聯的痕跡,那她的房間呢?
那別人的房間呢?
是不是每個房間都有一幅屬於紅裙女人的巨大油畫?
油畫是不是在預示著什麼?
比如……女鬼出現在每個房間裡的開場或結局?
在震驚之後,顧越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多少害怕的情緒,反而是探索未知事物的興奮激動佔滿了心房。
她的血液在這一刻的流速都快了幾分,人也迫不及待的轉身離開,向著自己的房間而去。
她想看看自己房間的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