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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李乙莉和函思爾有說有笑，這個場面太詭異了。上官宏說過絕不可能甦醒可眼前的畫面卻又是真實的，難怪剛才護士的表情有些異常。
李乙莉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我熱情招呼道：“白茉你來啦，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照顧我。函醫生說你幾乎每週都來和我說話，而且目前為止的治療費用都是你在幫我墊付。我，我都不知道日後如何報答你？”
我看了一旁的函思爾：“乙莉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函醫生介不介意我和李乙莉單獨聊一聊？”
函思爾頷首從我身旁走過，我對李乙莉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個洗手間。”
我追上函思爾：“我有話要問你。”
他溫文爾雅：“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她時間不多，你快去吧！回頭你來我醫生辦公室我解釋給你聽。”
回到病房，李乙莉手撐在窗臺上極力保持身體的平衡不讓自己倒下去。
我上前扶住她：“還是依靠在床上吧！”
她勉強笑笑，這個笑容和剛才見到我的笑容簡直是天壤之別，前一個充滿感激期待，後一個有一種幽幽的恨意，我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顫。
李乙莉：“你為什麼不早些時候簽了那字。”
我心一下子沉入底谷果然她怨恨我。
我帶著歉意：“我今天就是來簽字的。你告訴我你怎麼醒來的？這不科學。”
她的眼睛慢慢地黯淡下來：“我不知道。我的意識裡覺得自己睡了長長的一覺，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可是即便我醒來我也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那個女人好像是在我拿到一封信時出現在我面前。然後我就拼命的從一個廢棄的房子裡跑出來。之後畫面斷了，然後我就在這裡了。”
“你，你醒來時看見了什麼？有什麼異樣？”
“我，我可能不是李乙莉。我好像是從一個人身上剝離出放在這具破損的腦內。”說到這裡她痛苦的抱著頭，一個勁的往兩腿之間埋去。
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而她卻突然失去意識昏了過去。我伸手探向她的鼻子，氣息雖弱但穩定，我將她放平在床上蓋上被子走了出去。
函思爾一人站在窗邊抱著一個碩大的茶杯喝著。聽到腳步聲立刻放下杯子轉頭看向我溫柔道：“你來啦！我們去後院花園聊如何？”
此時醫生辦公室裡只有我和他，我上前一步低聲道：“怎麼一回事？”
函思爾：“上午有一個病人救不活了，她的器官分別捐贈給不同的病人，在徵得她家人的同意我將她的大腦和李乙莉的大腦進行融合……”
我毫不留情的打斷他的話：“我即便不是醫生也知道這樣做不對，現在的手術是成功了嗎？她現在到底是誰？你以為像兩塊橡皮泥揉在一起就能彌補原來缺的那一塊了嗎？”
函思爾有些不知所措他大約沒料到我這麼問：“我當時沒想那麼多，但你看李乙莉的部分還是保留了不是。國外有類似移植大腦成功案例……”
“你剛才說了類似，肯定和李乙莉的情況不一樣。她，她現在昏過去了。”
他一聽臉色煞白衝了出去。
我看著他轉瞬即逝的背影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了，最後擰成一個結。我路過護士臺時發現只有一個護士留守在此，而李乙莉病房那邊陸續出來兩個垂頭喪氣向這邊歸來的護士。
她們看見我先是一愣而後抱歉地搖搖頭從我身邊而過，其中就有之前用神秘兮兮地語氣告訴我函醫生去向的那位護士。
我加快步伐進了病房，函思爾整個身體躬著，頭捶到了胸前。
“她還是走了對吧！”我有些不滿的問道。
他轉過頭看著我：“你滿意了。這不正是你要的結果？”
“你知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