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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諶站在那裡停留了半晌才轉過頭。
他目光清冷,一雙眼眸幽深似海:「太原府陸同知在我手中。」
崔禎道:「那今晚命人出城的是魏大人了?」
魏元諶視線從崔禎臉上掠過,神情帶著幾分輕蔑:「定寧侯你逾矩了。」
定寧侯崔禎自從年少立下戰功之後,漸漸被朝廷重用,如今更是風光正盛,很少有人會這樣不給他留顏面。
尤其崔氏族中就在太原府,誰也不願意在此得罪崔禎,所以近年來崔禎還是第一次被這樣拒絕。
魏元諶道:「聖上命我查案而非定寧侯,若定寧侯對此案有興致,可以上奏稟告皇上,請來公文,我便將這樁案子讓給定寧侯。
不過在沒有見到公文之前,只能我向定寧侯問話。」
崔禎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現在這樣的時候不宜與魏元諶爭鋒,魏元諶搶到了先機,手中都握著什麼證據他們不知曉,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踏入魏元諶設下的陷阱之中。
魏元諶揚起眉角:「關於今晚的事,知府大人還有沒有話想要問我?」
韓鈺搖頭:「沒有……」他再提出什麼質疑,豈非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既然你們都無話,」魏元諶道,「接下來就要換我問了。」
韓鈺喉頭一緊,原來魏大人方才的話是這個意思。
魏元諶先去看衛所的副將:「畫舫上出事,竟然驚動了衛所,大周衛所何時兼了抓賊的差事?」
副將一時語塞,立即去看韓鈺。
韓鈺抿了抿嘴唇開口:「最近太原府接二連三的出案子,謹慎起見,我提前讓人去衛所知會,還請衛所多多幫襯,太原府是北方重鎮,不能有半點差池。」
「韓大人說的出事,不過是賊匪搶奪財物,豈需動用衛所兵馬?」魏元諶說著又去看定寧侯,「北疆局勢如何,定寧侯該是比誰都清楚,既然定寧侯都沒有在營中戍邊,想必北疆一片太平,知府大人大可不必太過擔憂。」
魏元諶說到這裡口氣一變:「再說,隨意調動衛所兵馬,讓衛所將士不能各司其職,才是真正的危險,無論到何時,除非軍事衛所兵馬不能有任何異動,否則視為謀反。」
衛所副將身上一陣瑟縮,多虧他帶來的人不多,否則魏大人真有可能彈劾他,到時候別說前程,恐怕性命也難保。
想到這裡,副將急忙躬身道:「是我等沒有思量周全,犯下過錯……末將願意領罪。」說著他去偷看韓鈺。
魏元諶沒有理睬那副將接著道:「韓大人和定寧侯出城去哪裡了?這麼晚帶著人手離開,可是因為得到了重要的線索?」
韓鈺道:「我與侯爺是發現陸慎之不見了,城門守衛接到陸慎之的文書放人出城,所以……」
「韓大人是懷疑陸慎之與賊匪勾結?」魏元諶難得地點頭,「不瞞大人,我也是這般思量,若非有人在衙門幫忙遮掩,賊匪怎會如此猖狂,這就是為何我來到太原沒有直接去府衙。」
韓鈺欲言又止,崔禎也面色深沉,魏元諶借著韓鈺的話,為今日的作為找足了理由和藉口。
魏元諶接著道:「我還有一事要問定寧侯。」
崔禎料到魏元諶還有話說。
魏元諶臉上似是多了幾分困惑:「崔家祖墳到底是被雷劈了,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再次提及這樁事,如同在崔家的傷口上狠狠地碾了幾下。
崔禎心中不由地冷笑,他之前的思量果然沒錯,如果他為母親遮掩就會被抓住把柄,
「有人利用崔家女眷將火藥等物抬去了祖墳,又喬莊成道士引爆火藥,」崔禎沉聲道,「我雖沒抓到那假道士,卻將負責此事的管事媽媽交與族中長輩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