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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代的人還都比較的節儉樸素,一日三餐那大多數都是在家裡吃,就是上班趕不回來也都會帶上飯盒,提前裝好飯菜中午熱上一熱,下館子點菜那得是請客吃飯難得改善伙食的時候才會有,一般人真的是連酒店的大門兒都沒摸過。
鎮子上的人尚且好些,吃公家糧領公職上班的多,有時候藉著公司單位招待客戶的機會也能跟著吃上一頓。而村裡這些人沒有正式工作的人佔大部分,哪怕是前些年河礦上拿到些分紅,在鎮上買了些商鋪樓房,收租還是自營有了些收入,可到底是不那麼捨得花費在吃喝上,也就是偶爾打打牙祭去個小飯館,稍大點兒的酒樓那是真不咋踏足,哪怕是去也是在少數。
婚宴酒席擺在酒店裡,放在這時候那絕對是件特有面子的事。
村人一得了訊息,那真是都熱鬧的開鍋了。但凡是人多湊一起了,那開口議論的話題就沒有別個了。
“老趙家初八打發閨女,你們都去不去啊?”
“那還能不去嗎,擱鎮上的碌碌大酒店擺酒席,那水準指定是老高了。”
“我長這麼大也沒說去酒店吃過一回飯,這回可是借光了也能長長見識了。”
“初八的日子,這不也沒兩天了嗎,馬上就來到了嗎。”
“可不是咋滴,要不然他們怎麼趕過來打招呼呢,就是讓大夥有個準備。”
“那這麼說,不收禮錢的事兒是真的了,我還當是誰編瞎話鬧著玩兒呢。”
這時候誰家擺酒宴,那就沒聽過有不收禮的一說,那都巴不得能多收一些呢。沒聽說嗎,有那家為了收點兒禮錢,真是換了花樣的找名目,老母豬下豬崽兒了也能擺個幾桌。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不收禮金的那就是純純的一股清流啊。
“是真的,村子羅志軍特意出來告訴的,說是轉達老趙家人的意思,這次辦酒席就是為了請大傢伙在一起熱鬧熱鬧,誰家的禮錢都不收的,大家帶張嘴去就行了。”
“哈哈——這說的怪有意思的,真不愧是老趙家,就是敞亮。”不隨禮幹吃飯,還有這種好事兒呢,以後要能多來幾個這樣的就好了。
“要不說這本質好,到什麼時候都差不了。你看人老趙家,現在過的好了,也沒說忘本,還記掛著回來請全村人吃飯,就這份心意就沒幾個能比的過。”
“你說的太對了,挺多人有了錢之後就開始飄了,別說是以前的老鄰居老鄉親,那就是自已爹媽都不認了,這號人大有人在,就像我孃家二舅爺家的一個侄子,那喝上頭了連他爹媽都打,實在不叫玩意兒。”
“還說別人幹什麼,咱村裡不就有那號的嗎,忘了啊,前陣子剛鬧的要死要活的。”拿嘴角往前側方向拱了拱。
“哦,他們家啊,都不稀得說了,三天兩頭的鬧騰,大晚上的都不消停,住他們家隔壁兒可真是夠鬧心的。”
“要我說啊,這老羅家純粹是自找的,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鬧上那麼一出。趙家大姑娘那麼賢慧能幹的兒媳婦硬是給逼的離了婚,弄進來這麼個糟心的,沒把他們家折騰散架了那都是輕了。”
“誰能想到,羅玉保這後娶的老婆明明一副憨乎乎的傻,像是個好拿捏的,卻是個不好擺愣的刺兒頭。你說她傻吧還不完全傻,說她精吧又不是那麼精。活兒倒是挺能幹,就是有條件,得吃好喝好的,不稱心就鬧,也不管白天晚上,想要什麼吃不到嘴裡頭,那嚎上一晚上都是她。那饞法簡直趕上懷孕老婆了,懷孕老婆也沒她能鬧騰啊。”
“不都說嗎,傻的人容易一根筋兒,想做的事情就非得做到底,那才叫個倔呢。老羅太太也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已的腳面上了,沒想到弄回家的是個這麼個貨。羅老憨更是受他這個老孃的連累,自已以前那麼聽話的兒子都敢跟他動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