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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承認了。
不過……
蕭明堂不是工部尚書嗎？
李鳳寧眨了眨眼。
這個蕭令儀，如果與蕭明堂關係遠了，顯然不會聽到關於她這種無關痛癢的事。而說她們關係近，她行李都掉光了也不見她去投靠蕭府。無論怎麼想，似乎內情都挺複雜。不過在那之前，這個蕭令儀不想幫孟溪卻是一定的了。
&ldo;蕭姑娘，也覺得孟姐姐的想法不好嗎？&rdo;於是，李鳳寧只能這麼問了。
&ldo;也？&rdo;蕭令儀眼珠一轉，&ldo;這麼說，大小姐已經打起退堂鼓了？&rdo;
&ldo;事情太難辦。&rdo;李鳳寧輕嘆一聲，&ldo;水車兩個字說說簡單，一路走下來就夠煩的。&rdo;素日跟著太女學習的結果，讓她幾乎想也不用想，&ldo;造這麼大的水車必然要測算水量、用料一類，所以鄴城必得向涼州郡衙求允。如果涼州司士能做還好些，不能做的話更麻煩。先上折到尚書都省，等著公文下派到工部，然後戶部和吏部也要跟著動。&rdo;
蕭令儀目光閃動，好一會才說：&ldo;大小姐好清楚。&rdo;
&ldo;這還只是一面。&rdo;李鳳寧越想越覺得頭疼，&ldo;看那日沙盤，也知道鄴城的糧食素來收成不會好了。如果沒有其他進項，只怕稅利方面就很勉強。造水車不僅費錢還費人費力，這一筆哪裡找補也是件麻煩事。&rdo;李鳳寧一頓，然後有點不甘不願地補了句，&ldo;還有當地民生也要考慮。&rdo;
&ldo;區區一架水車而已，&rdo;蕭令儀說，&ldo;到了大小姐嘴裡，簡直比上青天還難。&rdo;
&ldo;我如果有個一官半職，倒還好說。&rdo;李鳳寧嘆口氣。
她但凡有個官職，與涼州太守與工部尚書即便不在同一處，也是同朝為官。頂多欠下人情罷了，人家不見得能無視她的請託。但壞就壞在她如今連冠禮都沒行過。人家好歹朝廷大員，聽一個毛丫頭手亂指，叫人家把臉朝哪裡擱？
她入了仕，人家肯定要與她就是交好。她沒入，人家絕不會來巴結。
只是如此而已。
&ldo;只可惜大小姐如今白身一個。&rdo;蕭令儀顯然是明白她的言下之意，&ldo;既然如此，大小姐還有什麼好煩的？&rdo;
&ldo;我對孟姐姐垂涎三尺，&rdo;李鳳寧嘆口氣，半真半假地說，&ldo;實在是捨不得放手。&rdo;
&ldo;垂涎……&rdo;蕭令儀眉頭輕蹙，隨即放開，她看一眼李鳳寧，&ldo;憑大小姐的手段，哄那個呆子還不容易？&rdo;她微微壓低了聲音，於是那涼滑如絲裡帶上了一抹意味深長。
……&ldo;手段&rdo;？
李鳳寧略一怔，隨後露齒笑道：&ldo;市惠只能奏一時之效。鳳寧向來貪心，不得個一輩子的保證，至少也要有個二三十年。&rdo;她才說完，門上傳來兩聲輕叩，卻是酒樓小二端著菜進來了。李鳳寧轉頭過去，對著小二說道：&ldo;再不來，我可要去問問你們掌櫃是不是存心晾著我了。&rdo;
因為她轉過頭去，所以沒看見蕭令儀表情複雜地看著她。但李鳳寧說完話後，再轉過來時，她又是一臉淡然了。
第50章 風起
從酒樓出來後，李鳳寧閒著無事便朝東宮溜達過去。
侍衛和宮侍都是見慣了她的，也不用她問，直接便說太女此刻在後頭與正君一道。李鳳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