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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人隨即回答,聽起來是個老僧,“有緣無分對岸不見,女施主與南迦早已緣盡,又何必如此強求?”
“緣分?”白衣女妖一聲輕笑,輕蔑道,“不修如何得緣?”說完也不待那老僧多言,轉身輕俏離開,走的依舊是原路。我頓了一下,沒有追上白衣女妖。我對這個老廟起了興趣,她來見的那個‘南迦’不知是何許人也,聽起來好似她每個星期都來‘求見’,人家卻不肯見她。
待白衣女妖消失不見,我來到那側門,此時才察覺整個廟牆一圈封閉,只有這裡開著張小小側門,閉得緊緊,看來它真的不歡迎香客。
我舉手敲門,只聽門後傳來回聲,似乎很空落。舉手再敲兩下,凝神細聽。有腳步聲響起,不緩不急有規有矩。接著門吱呀一聲向內開啟,裡頭站著個年輕和尚。我有些驚訝,適才偷聽對話,那答話僧人聽起來沒七十也該六十有五模樣,眼前這個也就三十出頭而已。
和尚身量頗高,穿一件灰色麻布僧袍,身板被青菜豆腐摧殘得瘦削,但很挺拔,讓我想起青竹一支。說實話,他的氣質也像,眉目清俊得很。大概見我發怔,和尚雙手合什,先說了聲,“阿彌陀佛,女施主,上香求籤請往山上大悲寺。”神態沖和。
我肚裡“咿呀”怪叫一聲,這個和尚不是剛才那個,聲音不一樣!
那和尚說了這一句便做出關門之態,我一急之下衝他作了個揖。做完後有些尷尬,這是道士平時用的禮,希望這和尚不要誤會我是來砸場子的。
他沒有介意,停下關門的動作等我後續,我眨了眨眼,急中生智道,“我特來求見南迦大師。”
清俊和尚微露笑意,“小僧便是南迦,不知女施主有何指教。”
“我,呃,沒什麼指教……”
我是真的口拙了,想不到剛才那個白衣女妖多次求見而未得的人,我一敲門就看見了……看來那老僧說的沒錯啊,有緣無分對岸不見……
“我,就是想,呃,嗯,問一下……”我磕磕巴巴的,正沒計較,忽而想起包中酒瓶,遂口齒流利起來,“我有樣東西,想寄放在廟中,不知是否可行?”
南迦依舊淡笑,拒絕道,“阿彌陀佛,此地只為清修,俗塵事務還請女施主前往山上大悲寺吧。”
“這個東西,只能放在清修之地!”我索性一步跨進了廟門。
大約是我逼得近了些,那南迦往後退了一步,依舊雙手合什,“女施主,請留步!”
“而且至少要放一甲子,”我不理他的反應,繼續道,“否則就有可能生禍害,傷人性命!”這話可沒誇張,而且要想徹底化解那五鬼戾氣,六十年還不一定夠。
大約是見我鄭重,南迦詢問,“不知女施主想寄放什麼?”
我從包中掏出酒瓶來,託在掌心亮給南迦看。符鴨在黑氣法力下,正在瓶中翩躚,只是在撞到玻璃瓶身後又被鎮壓符彈了回去。
南迦看著酒瓶,默思一刻,道,“此事小僧做不得主,女施主,請稍等片刻,待小僧前去問過師父。”
“有勞,大師請便!”我單掌合什道謝。
一陣後,南迦返回,對我宣了聲佛號,然後道,“女施主,請隨我來。”說著袍袖一甩,在前引路,我摟著酒瓶抬腳跟上。
廟內很幽靜,還很清涼,或說,因幽靜而清涼,與薄薄一堵牆外的景觀截然相反。庭中幾株粗壯古樹,兩人合抱,樹冠撐開如傘,傘傘相連,遮陰蔽日。
除了栽植大樹的地方,地面其他區域滿鋪著略顯白色的方形石磚,拼縫很緊,大概是少人走動的原因,踩在方磚上穩穩當當。不像很多地方的磚,不下雨還好,否則一踩擠濺一腳水。
庭院東西向似乎都是禪房,但大都落了鎖,鎖上鏽跡斑斑。想起聽計程車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