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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境早已和以前不同。
了無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緒低落,沒再嘰嘰喳喳地擾她清靜。他陪她坐在舷窗附近,偶爾伸出手去接被船頭擊撞起的浪花。
夜晚的海面看不清水色,只有遠處島嶼上照明的燈光將近海這一片的海水映照得五彩斑斕。船行在海中央,像是被困在一團濃霧中,只能逆著浪花莽撞地朝著有光的出口,盡力停靠。
回到小院時,院內的燈光已關了大半,只有庭院裡照明的路燈一盞一盞亮得通明。
明知道他還沒有回來,可了了經過裴河宴的房間門口時仍是下意識往裡看了一眼——自然是什麼也沒有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
了無把了了送到房間門口,看著她安全進屋後,急吼吼地出了院子,去佛堂送甜品。
想來,小師叔是沒心情吃的,他沒準能占上這口便宜。
有句老話說,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了無千里迢迢把甜品送過去時,裴河宴確實都沒多看一眼,就在他眼巴巴等著小師叔把甜品分給他時,覺悟伸出手一把搶了過來:“來來來,儘管辛苦我吧。”
他像是壓根沒看到了無破碎的目光,一勺子下去,徹底斬滅了他的希翼。
了無撇嘴:“師父你什麼時候回去?”
他原本想說,你怎麼還不走?但想著這話多少有點大逆不道,斟酌一番後還是委婉了些。
但覺悟怎麼可能不知道了無心裡在想些什麼:“你就因為為師多吃了一份甜品,就急著趕我走?”
了無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去看覺悟,臉上的那點心虛完全遮掩不住。
裴河宴咳嗽了兩聲,打斷師徒倆的機鋒:“你把她先送回去了?”
“嗯。”了無重重點頭:“我看著小師兄進屋了才走的。”
“她什麼也沒說?”
了無搖頭:“沒有啊,小師兄會說些什麼?”
裴河宴沒回答,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你回去吧。”
了無走後,覺悟挖一勺甜品就看一眼裴河宴,那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得他不堪其擾,輕嘆道:“你有話直說。”
“我能有什麼要說的?”覺悟嘴硬:“我就是覺得甜品好吃,有些感概。”
他原本
() 還等著裴河宴接茬,可等了片刻,卻連聲氣音都沒聽著,只能呷巴了兩下嘴,自己接話道:“不做僧也挺好的,吃無禁忌,也不用持戒受罰。”
裴河宴閉上眼,忽略掉覺悟的眼神:“那你還俗去吧。”
覺悟:“……”
這人心情的不好的時候,真是沒法溝通!
——
了了睡不著,乾脆起來翻粉本。
上週一共三天,她和了拙全在玩泥巴。大雍朝普遍流行“復古”,從皇室開始流傳至民間,大雍的老畫師全畫的一手南啻風格的壁畫。
南啻的壁畫在抹平牆壁後,用草杆或麻桿混入泥漿中,將壁畫鋪出層次,再用抹子反覆數十遍,直到將牆壁抹平,才可作畫。
這就跟挑畫紙一樣,不僅背景色得均勻一致,面也得平實光滑,否則第一步勾畫時就凹凸不平,很難將畫作好。
了了每週給自己佈置的工作量都不同,上次是抹牆,這次得在壁面上作畫稿。
了致生喜歡用木炭條,教出來的了了也是如此。起稿最重線條,若不是拓畫,考驗的便是畫師的想象力與其積累的經驗和技術。可了了是將了致生的畫重畫一遍,那重要的就不是她的能力,而是她臨摹的水平。
她剛學習壁畫時,臨摹的都是了致生的畫稿,這對她來說,難度不大。
雖然現在的科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