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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大大小小足有數千座。一座座蓮臺,如盛開在幽冥河畔,聖潔又莊嚴。
“我很喜歡,了了。”他深怕表達得不夠,又重複了一遍:“真的很喜歡。”
他一直都知道,了了是有所感應的。他並不想引導她,回到過往如夢一般虛妄殘忍的世界裡,即便那只是夢境。
可當她和他說起幽冥的水中花,又將這副栩栩如生傳神無比的千佛杯贈予他時,他才那麼真切的感覺到,他並不孤獨。
他說了兩遍喜歡,了了頓時喜笑顏開。
她也覺得他會喜歡,只是禮物在送出去之前,未徹底看到他拆開的時候,難免還是會有一些忐忑。
“你應該不是想今天送我的吧?”他摩挲著杯口,愛不釋手到捨不得放下。
“本來是明天。”她怕他還俗後,心裡上會有落差,就想著準備一個他會喜歡的禮物來彌補一下他糟糕透了的心情,可她沒想到他昨晚會給她送上這麼貴重的禮物。
“下午聽你說,明天結束後,你會徹底搬走。所以不知道明晚還能不能見到你,就先把它拿過來了,反正都是給你的,早一天還是晚一天沒區別。”
這些天以來,因為還俗這兩個字代表的意義太大,他們都忽略了這之後的規劃和安排。
他自己一個人想了很多,但在昨晚她說願意之前,好像一切都還是籠在雲霧中看不真切的,讓他也忘記了要與她商量。畢竟未知的籌謀,與她說了,反而像是給她帶了枷鎖。這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想給她的。
裴河宴把杯子小心收起,並未一起裝入箱中,而是單獨放在了博古架上。他起身後,順手把了了攔腰抱起。
他最近總是動不動的這樣抱她,了了都習慣了,習慣到再突然也不會因為自己失去了重量感而驚撥出聲。
裴河宴把小小的她抱在身前,低頭嗅了嗅她的脖頸。等聞到了那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後,他託抱起她,把她放入床鋪。
這出乎意料的走向,令了了徹底無法淡定。她剛沾著床,就卷著他的被子把自己裹得像蠶蛹一般,滾到了床鋪的最裡側。
裴河宴無奈失笑,一時不知是自己昨晚太兇給她留下了陰影還是他太飢渴嚇著了她,讓她這麼牴觸。
“還難受?”他問。
了了謹慎回答:“有點。”
“不碰你。”他脫了鞋上床,將她連人帶被一起擁入懷中:“想和你說說話。”
那行!
了了悄悄扯開了一點被角透氣:“想聊什麼?”
他沒立刻說,想了好一會,最後低頭親了親了她的耳垂,反悔了:“好像又沒什麼好說的了。”
和他懂她一樣,了了也很瞭解他。她沉吟了數秒,問:“是想聊以後規劃嗎?”
裴河宴不答反問:“你對我有什麼要求嗎?任何方面的都可以。”
了了想了半天,搖了搖頭:“沒有。”
在金錢滿足了簡單的生存和物慾後,想追求的就只剩下精神。可他們的精神是契合的,無論未來會不會有所改變,這都是以後的事了。
“也沒有什麼想問的?”他追問。
“好像有。”了了也不知道自己想問的問題會不會有些敏感,可她總感覺這也是他關心的,所以在思度良久後,還是開了口:“你會想要孩子嗎?”
她先說了自己的想法:“我會想要一個,起碼一個。”
倒不是因為她是了家的獨苗苗,家中只剩下她這麼一根血脈,所以想要生一個孩子傳承香火。
戀愛,結婚,生子好像是一個必然的規律和軌道。
她之前沒考慮過這些,可如果對方是他,她卻很希望他們之間能有一個孩子。
了了從他懷裡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