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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早些休息,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推開房門,鄧雲飛便愣住了,裡面竟坐著一個人。
一名黑衣蒙面客。
“什麼人?”鄧雲飛的酒意立刻就去了大半,一聲斷喝的同時抽身便退,這一退便撞在了門框上,震落了不少灰塵。
鄧雲飛自己都奇怪了,難道酒喝多了連平衡都掌握不住了?
但之前那聲斷喝引起了同伴的注意,隔壁兩個精壯大漢也是剛進房門,聞聽聲音便衝了出來,卻見少家主依著門框很奇怪的看著二人,露出詭異的微笑。
“家主莫不是不勝酒力?”其中一人詢問,話音方落便驚駭地張大了嘴巴,一道極細的黑線很突兀的出現鄧雲飛的喉嚨處,左右一擺,鄧雲飛的人頭落地。
而就在差不多的時間,舞陽縣以南六十里遠,一匹健馬在曠野上飛奔,馬上之人在夜間趕路,顯是有急事。
前方就是王家坪,一處比縣城規模小不了多少的大集鎮。
集鎮不僅人口密集,而且市場店鋪眾多,因為地理位置優越,王家坪是大周國東部為數不多的商路中樞,僅大大小小的驛站、酒樓就有上百個之多。
此刻已夜深人靜,偌大的王家坪也結束了一天的喧鬧,漸漸安靜下來,趕路者自北關街衝入王家坪,沿著鎮中大路一路向南,絲毫沒有勒馬減速的跡象。
馬蹄狠狠的敲擊著石板路,在夜間十分惱人,好在一路遠去,吵鬧也就是片刻,剛剛睡著之人想罵也沒了物件。
可是很快,那馬蹄聲自遠而近,又來了。
“神經病啊?夜裡這般吵鬧,煩死人了!”
被吵醒的莽漢隔著門板怒罵,然而馬蹄就在他家門口停了下來。
莽漢嚇了一跳,第二聲便罵不出口了,他只是個靠劁豬吃飯的破落戶,尋常在街坊間莽是莽了點,但不是傻子。
至少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不能隨便得罪,就比如對面酒肆裡來的那幫江湖豪客,便是得罪不起,儘管那些人喝酒吹牛鬧騰到了很晚,他也不敢放肆,捏著鼻子裝睡。
再比如,夜間縱馬亂竄的人,不是綠林中人,便是腦子有問題,似乎也得罪不起。
咣噹一聲,莽漢被嚇了一跳,似乎對面酒肆的門板被踹開了。
一股血腥味沖鼻,經常劁豬的莽漢對這種味道十分敏感,如此之腥氣明顯不是豬血,好奇心驅使著莽漢躡手躡腳的下床,扒在門縫觀瞧。
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隱約看到一個黑影駐足在對面酒肆門口,忽然火光亮起,那人居然點亮了火摺子。
莽漢擦亮眼睛再看時,頓時被驚出一身冷汗,他連忙伸手捂住了嘴巴,不大的房間裡一地屍體,鮮血橫流。
舉著火摺子的黑衣人忽然邁步進了房間,在一具屍體前蹲下,輕呼,“肖大哥,肖大哥,還能說話嘛?”
幾聲呼喊後,黑衣人終是放棄了,伸手挨個探了探幾具屍體的鼻息,一聲嘆息,轉身出來。
黑衣人是蒙著面的,可忽然間目光便犀利如刀,直透門板,刺中了莽漢的雙眼。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後,那惱人的馬蹄聲再度響起,一路向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