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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到自家轎子前,謝尚攙扶謝知道上轎,至此謝尚方能問出憋了許久的問候:“爺爺,您身子好吧?”
謝知道笑:“好,好!”
自打去歲夏天謝奕跟紅棗搞健身器起,謝知道為哄小孫子開心,每天都拿謝奕改造的器械練習胳膊、腿、肩膀、腰腹。
過去半年的運動沒有白費,謝知道並不以今□□儀繁複的磕頭跪拜為苦。
“爹,您怎麼樣?”謝尚轉扶謝子安上轎。
謝子安一貫地養尊處優,所有的健身意識就是早起打一趟五禽戲。加上近年來官越做越大,氣派也越來越大,什麼都有人給送到手邊,嘴邊——謝子安平日在家竟是連路都走不了幾步,更別提體育鍛煉了。
所以今兒不過多走了點路,多磕了幾個頭,多跪了一刻,謝子安便覺得特別辛苦,特別吃力。
不過跟他同進退的親爹都沒說辛苦,謝子安做為兒子又如何能夠叫苦?
“好!”謝子安勉強一笑。
因為入朝時臉上抹了脂膏,謝子安氣色紅潤,謝尚沒瞧出異樣,竟就信了!
……
謝家父子三人的八抬大轎離開宮門的時候,弘德帝正就著奶茶吃點心,且已吃掉了兩個餃子、兩個湯圓、兩勺奶油蛋糕、兩塊棗泥糕……
剛剛的御宴,弘德帝跟大臣們一樣都沒能吃飽!
且跟官員們宴後回家能吃飯不同,稍後弘德帝還將趕赴內宮,接受以皇后為首的內命婦的朝賀,再吃一回御宴。
所以即便現在再餓,弘德帝也不能傳膳,只能墊點點心。
直待把桌上的四碗四碟都嚐了個遍,弘德帝方依依不捨地放下筷子——其實還想吃,碗盤裡也還有剩,但依規矩一碗盤不能超過三筷,卻是不能再吃了。
李順見狀趕緊揮手讓小太監收盤子,自己稟告道:“陛下,剛錦衣衛密報,誠意伯世子謝尚早晌散朝後親自給衍聖公和六位閣老送了請柬!”
聞言弘德帝一下子就把謝知道、謝子安朝堂上的激動關聯了起來,點頭道:“衍聖公啊,難怪。”
去歲謝子安在山東實驗一年兩季,衍聖公家田地豐收,多入庫了足有五六十萬兩銀子。
似朕的皇莊去歲不過增收了二十萬兩,弘德帝不無妒忌地想:朕就封謝子安做了誠意伯。
看在五六十萬兩銀子的份上,衍聖公對謝家父子假以辭色實屬正常。
不這樣做才是奇怪。
至於他的閣臣,楊章銓、徐奉、張介、董守圭、李渭、劉祖昌,弘德帝心中過了一遍人名,推測他們將接受或回絕謝家邀約的原因……
送走謝尚後,紅棗帶謝豐回屋。
雖然手邊一堆的事,但心疼一早晌沒見的兒子,紅棗決定還是先陪兒子玩一會兒——剛謝尚也說了,女客的事得等她婆婆回來。
正尋思乾點什麼,抬頭看見炕頭掛的九九消寒圖,紅棗有了主意:倒是趁現在得閒,把這圖給填了吧!
“豐兒坐好,”一把拉住又想滑溜下炕的兒子,紅棗告訴道:“看娘畫紅梅!”
謝豐聽到紅梅,立不動了,高興道:“畫,畫,豐畫美花!”
正是有樣學樣的年歲,謝豐日常待在紅棗謝尚身邊,每每看到紅棗謝尚拿筆寫字畫畫,便想跟著寫畫。
依紅棗的意思,兒子想寫想畫是好事,家常就給他筆,隨他寫畫好了。
偏謝尚不同意,說開筆即破蒙,得挑良辰摘吉日舉行什麼“開筆禮”後才能給筆。
所以本著尊重本地風俗的想法,即便謝豐再吵著要,紅棗也沒給謝豐筆。
家常到處都要用筆,避無可避,紅棗乾脆就不避了。
“好,”紅棗接過丫頭遞來的硃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