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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魚七顏色淺淡的尾巴,不知道是江平野的笑容太具有欺騙性,還是此時的氣味有莫名的誘惑力,他居然認真考慮起了室友提出的「交換」。
不需要再去進行無效社交,還不需要親自給父親打電話,交換到的也只是多吃飯。
於自己而言,簡直算是百利而無一害。
但問題是,室友那番繆斯的理由,聽起來實在……不太靠譜。
繆倉自認境界不高,畫畫只算入門,也沒聽說過江平野的大名。
難道說藝術家們的追求,都是這麼的抽象和熱烈嗎?
……
第二天,頂著江平野熱切的目光過了一上午,繆倉堪稱積極地逃進了林醫生的心理治療室。
勉強答應了林醫生提出的增加配餐量的治療要求,面對林醫生提出的是否換室友的問題,他手裡的筆卻不能像昨天以前想的那樣,乾脆寫下一個「換」字了。
幾經猶豫,繆倉頭一次在心理治療中主動提出問題。
【他是畫家嗎?】
林清語面對這個難得的主動十分謹慎,不僅給出了肯定的答案,還說出了江平野「因畫入院」的大致病史。
反正對方已經偷看了繆倉的病歷,那自己講一些對方或真或假、無關痛癢的資訊給繆倉,也只是算是禮尚往來吧。
不過這些無關痛癢的資訊,倒是讓繆倉找到了他昨晚疑問的答案。
藝術家的追求,可能就是這麼抽象和熱烈。
畢竟對方已經追求藝術到出現心理問題了……
結束心理治療後,他沒有直接回病房,而是又去了管理室。
在得到跟前兩次大同小異的回覆後,繆倉沒再給護士看下一句話。
在跟貓們共進晚餐的時候,他嘗試著把之前會剩下的四分之一配餐吃了大半。
沒有心慌,沒有冷汗,也沒有想去催吐。
只有一點點,幾乎可以忽視的,胃部的飽脹感。
半點兒油星子沒沾到的貓們繞著他的腳踝轉了幾圈,他正要把餐盒裡剩的最後幾塊肉給它們時,貓們卻默契地喵嗚著往他身後走去。
「哎,別過來,想吃罐頭去找你們主子。」
隨著熟悉的話音,繆倉腳邊又被扔過來兩個貓罐頭,逗貓棒一般,幾隻貓又追著罐頭轉了回來。
牆頭草……
在心裡默默吐槽一句,繆倉最後還是把罐頭給它們開啟了。
吃飽喝足,貓們蹭蹭膝蓋,甩甩尾巴,給出了自己的謝禮後,排著隊鑽過灌木叢,回了自己在樓後的領地。
夏日的晚風裡帶著熱燥。
江平野從長椅上跳下來,用手把散落下來的額發重新梳回發頂。
「先回去洗洗你身上的貓毛,然後聊聊?」
心理治療結束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
沒人通知自己換房間,必然是面前的人已經同意了昨晚他提出的交換。
繆倉沒再繞路躲開江平野,兩人調換了前後位置,成了他跟在對方身後兩米處。
在公共衛生間清理乾淨自己小腿一截的貓毛,繆倉一進房間就看到了坐在自己桌前的江平野。
他笑著沖自己擺弄著寫了字的素描紙,拍了拍身邊的椅子讓他坐過去。
可以說是很不見外了。
楠封
把椅子拉遠了些,繆倉接過對方遞來的素描紙,掃過上面簡單的一句話。
[江平野用一次手機使用權及一次代替通話,交換繆倉的療養中心投餵權。]
前半句簡潔明瞭,後半句含糊不清,充斥著無良甲方的黑心味道。
繆倉並未浪費時間反駁,直截了當拿出自己的筆,在「投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