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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夢躺在床上,臉色發白。frank回來了,雖然還沒有見到他的身影,但小夢一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就知道那一定是他。
這麼多年了,他每天回家的腳步聲從未改變過。聽見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小夢掙扎著起來,正好門推開了,frank出現在門口,一看見她自己坐起了半個身子,趕緊進來扶住她。
&ldo;起來做什麼。&rdo;
他試圖把她扶下去,但被她拒絕了。&ldo;藥拿來了嗎?&rdo;她深色的眸凝望著他,她是甚少這樣看著他的,除非有需要的時候。
frank順了她,讓她坐起來,而後,從口袋裡摸索了半天,就是不願意掏出手來。小夢自己伸手進他口袋,兩人拉扯著,小夢生氣了:&ldo;幹嘛?&rdo;
&ldo;一定要吃嗎?能不能不吃了?&rdo;
&ldo;這不關你的事!拿過來!&rdo;小夢發起飆來的時候很不可理喻,但好在frank已經習慣了,他從來沒有反對過她的意見,即使她在自殘。
看著小夢把藥吃了下去,frank憋了很久的心裡話終於說了出來了。&ldo;你就那麼在乎他。在乎到,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rdo;
&ldo;you know nothgjt leave alone&rdo;
小夢側過頭,剛吃過藥的樣子看起來很難受,她眉頭微蹙,那一張白的像白紙一樣的臉有些輕微發汗,frank以為她發燒了,伸手摸了她的額頭,正常。
他心裡焦灼,拉住她的手道:&ldo;我們去醫院好不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rdo;
&ldo;我不能去醫院,不能讓我媽找到我。你也不許告訴她。&rdo;小夢盯著frank看著,害怕他出賣自己。frank咬著牙,又氣又急,氣她的任性,痴情,急她的病情,她難道不知道她已經病入膏肓了嗎?
&ldo;這次我不能再聽你的了,必須去醫院!&rdo;frank說完,直接抱起小夢就要往門外走,小夢抵死掙扎,最後不得已用力朝著他的手臂咬去,frank大叫一聲,鬆開了手,把小夢放在了地上。
&ldo;我說過,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rdo;
&ldo;可我是你丈夫!&rdo;
&ldo;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你如果堅持要把我送走,那我就讓你永遠找不到我。&rdo;小夢揚起下巴,她一向說到做到,frank敗陣下來,氣餒地隨手脫了外套,用力扔在地上,再用力踩了幾腳。
&ldo;為什麼?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他了?do you know you are sick?you are dyg!&rdo;
小夢眼含淚水,倔強地從嘴唇裡吐出一個字:&ldo;死我也願意。&rdo;
frank閉上眼睛,此刻他無能為力,只能用手掌掩住自己的面孔,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即刻帶她遠走高飛,去哪裡都無所謂,只要,那個地方再沒有他的名字。
小夢掙扎著站起來,重回到床上,她倚靠在床頭,一雙空洞地眼睛望著手機發呆。手機裡面,儲存了一張唯一的辰溪的照片,那還是他高中時候的照片,照片上的他身穿校服,一臉的冷漠和桀驁不馴,她還記得,向他討要這張照片的時候花費了她不少口舌,他是不愛照相的人,存有的相片少的可憐。
現在,她只能拖著病懨懨的軀體,躺在某一個他眼不見心不煩的地方偷偷地思念著他。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她還愛他,她很愛他,也許她的種種行為讓人覺得畏懼,甚至是可怕,可是,若不是愛到了骨子裡,誰又願意把自己放在這麼卑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