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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伯走進廚房，看到陳非正洗著菜花，笑開了：&ldo;今天弄什麼好吃的呢？&rdo;
&ldo;蔬菜湯。&rdo;陳非笑著應了一聲，想到趙老不濟的胃口，便問道：&ldo;程伯，爺爺這幾天飯量少了很多，是不是你廚藝下降了啊。&rdo;
&ldo;老啦，沒你年輕人弄得好吃啦。&rdo;程伯不在意地笑。他把剛買來的草魚擱進水槽裡，其他菜放進冰箱。然後拿起刀開始處理起魚。
程伯打算煮個糖醋魚，趙爺胃口越來越不好的原因他是知道的，他想著把口味做重點，讓趙爺嘴裡多吃出點味道，能多吃兩口飯。
對趙老的身體，陳非只知道是不大好，但不好到哪個程度，江一、趙老、程伯都沒告訴他。陳非洗好菜，也拿起刀，架勢十足，刀工熟練，邊切邊調侃地說：&ldo;前幾天我見爺爺看電視，可專注盯著一個阿姨了，就像看著情人似的…&rdo;
程伯正刮著魚鱗，聽到陳非的話，手竟不自覺抖了下，&ldo;嘶---&rdo;，食指上劃開了道口子。
&ldo;怎麼了？&rdo;陳非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
程伯衝著手指頭，水流裹著紅血落入水槽裡。
程伯笑著說：&ldo;沒事，老啦。&rdo;邊衝著水邊問：&ldo;是什麼電視啊？&rdo;
&ldo;來，先貼上。&rdo;陳非不知何時已經拿了ok繃過來，邊幫程伯貼上邊說，&ldo;一個臺灣的養生節目。&rdo;
程伯突然沒了聲響，陳非奇怪地抬起頭來，程伯的臉色竟不是太好，不知道在想什麼。陳非看了眼水槽裡活蹦亂跳的魚，出聲打斷程伯的思緒：&ldo;程伯，怎麼了？&rdo;
&ldo;啊？啊，沒事。&rdo;程伯生硬地笑了笑，伸手就要往水槽裡去。
顯然不是沒事的樣子。陳非攔住了程伯的手，不戳破也不追問，只是溫和地說：&ldo;手劃傷就別進水了，你幫我把菜花切一切，這魚我來弄吧。&rdo;
程伯沒推辭地點點頭，隨著陳非的力道，站到了一邊。
陳非刮弄著草魚的鱗片，微微側頭看了眼一旁安靜切菜的程伯。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線，眼睛定定地盯著砧板，好像全副身心都用在了切菜上。可是本是輕鬆的一件事，卻被程伯做得如此用力，反而顯出怪異來。這不得不會讓陳非對&ldo;那個阿姨&rdo;、&ldo;那檔養生節目&rdo;產生疑慮。
難不成那個阿姨還真是趙老年輕時的情人，兩人曾經轟轟烈烈、驚天動地地愛了一場最後卻一個去了臺灣，一個留在大陸---這樣的虐心狗血故事？陳非被自己的腦內劇場冷到。晃晃腦袋，說情人有點說不過去，那個阿姨的年齡看著最多像趙老的女兒，不過陳非想到，當年四十歲左右的趙老和二十歲左右的那位疑似趙老情人的阿姨兩人在一起你儂我儂、山無稜天地合的情景，頓時又一陣惡寒。
&ldo;小凱，那個是幾點的節目？&rdo;陳非正浮想聯翩著，一時沒反應過來程伯這&ldo;小凱&rdo;叫的是自己。
程伯沒聽到回應，納悶地側頭，伸手碰了碰陳非手臂。陳非狐疑地轉過頭：&ldo;嗯？&rdo;
&ldo;想什麼呢。叫你都沒聽到。&rdo;程伯把切好的菜都擱到框子裡，擦擦手，說，&ldo;你說的那個養生節目是幾點播的？我正想給趙爺弄點養生的菜式，可以去學學。&rdo;
陳非下意識地猜想程伯這是要去證實，想了想，說道：&ldo;晚上六七點鐘的樣子。&rdo;
程伯點點頭，看了看外面已黑下來的天，竟擦了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