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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前去時那樣只顧趕路,不問其他。
為了避開人的視線,三個人四更天就出發了,現在已是日上三竿,奔跑了半天,肚子開始發空,腸胃開始抗議了。
這是脂顏十四年來的第二次出遠門,鑑於第一次是逃命,根本就是驚慌失措,慌不擇路,更沒有心情欣賞風光景緻。可這次不一樣,雖說也有著嚴肅的目的,不過,並不耽誤她一邊趕路一邊欣賞風烈國的景色,可謂是順便就當作休閒觀光了。
感覺到飢餓的脂顏將馬的速度放緩,兩眼瞟著路邊。這裡已離開古云郡百里開外,觸目都是草坡,偶爾的一塊被開墾了的地上種植著粟谷,秧苗看上去稀黃乾瘦。遠處稀疏的幾處房屋,均是茅草屋頂,是風烈國最尋常的普通百姓的居所。
再行過去,發現前邊不遠處掛著一個幌子,應該是一家小酒肆,此刻正該有些早點供應。脂顏暗自高興,雙腿用力一夾馬肚,她的白馬直奔路邊小店的位置。
三個人下了馬。“行雲師傅,我們就在此用點早點吧——”脂顏嘻嘻一笑,沒等兩個人說話,衝著店裡高喊:老闆,一碗豆花,六個燒餅。
店家一看又有了客人,高興的迎出門,“幾位客官一看就是要行遠路的,我這小店啊,從古云往涼寮去,二百里內只此一家,幾位要是不吃,怕是再行到晌午去也沒處吃了。”老闆是個精明人,看出流行雲和黑子的猶豫,一邊從旁邊加著火的黑瓷瓦缸裡盛了碗豆花給脂顏,一邊勸說著不情願坐下的兩個人。
吃喝拉撒吃喝拉撒,吃是第一位的。脂顏可不管身後兩個人了,自己先吃飽是正經。右手拿著勺子,撮著嘴,“哎呀——”,豆花有些燙,心急的她被燙了舌頭。
流行雲向四周看看再無旁的人,顧客只有他們三個。
“老闆,再拿個空碗來——”流行雲突然吩咐準備走開的老闆。
“啊?!”店老闆有些不解,這位白衣人看著乾淨利落,可是不吃飯要個空碗做什麼?
“快去——”看老闆不動,流行雲不耐煩的催促。
“哦——您稍等!”老闆心裡嘀咕,可還是從廚房裡拿來了一個乾淨的黑瓷大碗。
流行雲接過那碗放在了脂顏的面前。脂顏燙了舌頭,正“哧溜哧溜”的吸著氣。看流行雲坐過來,含混道:“行雲師傅吃豆花啊——”她以為流行雲要來分她那碗豆花。
流行雲不語,將脂顏的那碗豆花端過來,翻手倒進那隻大了一倍多的黑瓷碗裡,用旁邊的勺子攪了攪,覺得端著碗的一隻手還是被豆花的熱度燙到,皺了皺眉,將碗舉到隔了十厘米遠的位置,向著碗裡吹氣。
他口中的氣是冷的,“不熱了!”流行雲放下那碗,重新推到脂顏面前。
“哦,謝謝行雲師傅!”脂顏心內感動,還以為他是跟自己搶飯吃,結果人家是做好事。
三個人埋頭,各自吃著自己的飯。
“老闆,您行行好吧——”一聲嗚咽的哭腔。
三人抬頭,一個蓬頭垢面的婦人抱著一個兩週歲大小的孩子。二人都是衣衫破爛,渾身汙穢不堪。
“老闆,您行行好——”婦人也不知道誰是老闆,隔著幾條板凳長桌“咚咚”的磕起頭來。
“喂,你是誰啊,趕緊走開,別耽誤我做生意!”老闆聽見門口的動靜,出來呵斥婦人。
“老闆,我是前邊村子的寡婦,男人當兵死了,婦人被人欺壓,前幾日大雨家裡房屋坍塌,如今無以為生,只得厚著臉皮討飯。如今,孩子病成這樣,我無錢給他醫治,望老闆大發慈悲,施捨些銀兩。”婦人繼續磕著頭。
“你這女人,我這小本生意,一天也賺不了幾個,還要養家餬口,哪有銀兩施捨你,走吧走吧,到別處去討吧——”老闆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衝著脂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