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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就算我們忍耐度一樣,他喝一口,我喝一碗,能一樣嗎?
此時,斂芳尊餵我喝完了藥,問:「想起來什麼了嗎?」
我搖搖頭。
他蹙起了好看的眉頭,似乎憂心忡忡地道:「還是不見好嗎?看樣子,明天又得換個方子了……」
我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吶喊道:
金光瑤,你敢給我藥裡再加臭豆腐,我就跟你丫同歸於盡!
當然,求生欲還是控制了我把這句喊出聲來,而是抓住了他的手腕,軟語道:「其實,這些天你不在時,侍女們也跟我說了許多我嫁過來以後的事,我想,以前的事情,真想不起來就算了,以後的日子還是可以好好過下去的。」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你用不著弄死我;以後的事,智力障礙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活,你不要再給我喝藥了……
對面的人眨了眨眼睛,軟軟地道:「可是阿愫,你我結髮十數載,你要是想不起來我了,我多傷心啊……」
他這話說得情詞懇切,在那麼一秒鐘的時間內我幾乎信了,但我隨即想起來,就算他對秦愫曾有過幾分真心,當下的時間點,卻也只剩了避之唯恐不及,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他現在心裡滿坑滿谷都是他二哥。
那你在這給老子玩什麼道德綁架情感勒索呢?
於是我也一臉憂愁淺笑,輕聲道:「人人都說我與宗主結縭十數載,可是,我怎麼感覺,我並未跟宗主您相處過太長時間呢?」
對面的人臉色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旋即又笑道:「是我公務太忙,疏忽阿愫了。」
於是他又道:「我專門抽出一天來,陪陪阿愫可好?也說不定,能幫阿愫想起來什麼。」
我狐疑地看著他,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過人為刀俎,這種情形,我能說不好嗎?
第二天,金光瑤還真來了,換了常服,沒有腰帶以及辦公時才穿那件外袍。氣勢威嚴便比前幾日見時減了幾分,乍看上去,我甚至想到了現代剛畢業的大學生,斯斯文文,清清爽爽的。
他是個溫柔的話癆,一天下來,帶我在金家轉來轉去,時不時給我介紹我們曾路過哪個湖邊,坐在過哪塊石頭上,說了些什麼話——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話,都是些喝茶吃飯的小事。
哦,容我糾正一下,不是「我們」,而是他跟原版秦愫。
我聽他津津有味地說著那些小事,覺得迷亂非常,他記得這許多,到底是因為單純的記憶力太好,還是真的對秦愫有過難以忘懷的感情?
此時我私心偏向後者。
可若有過這般的真情實意,最後結局卻那般蕭索,格外令人唏噓。
不管秦愫死沒死,他們的感情,終是死了。
後來晚膳我們也是一起用的,他屏退了下人,說是特地想跟我單獨用膳。席間剝了一堆蝦子給我。
「聽紅葉說,你從小就愛吃蝦,可是又不願意髒了手,每次要是沒人給你剝好,你寧可不吃了,」他邊剝邊笑道。
海味若新鮮,原汁都帶些甘甜,金家的烹飪更是沒的說,我咬下一口蝦仁,馥郁的汁水都爆開在嘴裡,小口吃完整隻,才問:「紅葉是誰?」
「紅葉你都不記得了麼?」他笑道,「你原來在秦家的侍女啊,從小侍奉你到大的。」
我不是不記得,是壓根不知道這個人,忙支支吾吾,趕緊又扒了幾口飯,應付過去。
吃完飯,他送我回寢殿。
這一天雖然還算挺開心的,但我生怕多說多錯,一直緊繃著弦,這時一天終於結束,他要走了,我神經才鬆弛下來。
臨出門前,他回頭又絮叨了一句:「你病成這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