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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哪般呢?」盧國富問她。
盧米將那家人的情況細細說了:「爸爸生病了,要化療;媽媽做小生意,賺不了多少錢;奶奶做保姆打零工,還要照顧一歲多的娃娃。這房租反正我開不了口。」
「看你說的,我也開不了口。」盧晴在一邊聲援她:「一頓飯的事兒,卻是別人的活路。」
「可不是?江湖道義也說能幫就幫,見死不救不是俠客所為。」盧米緊跟著一句。於是大家都看著奶奶,等大家長定奪。奶奶哼了聲:「我可不做那不仁不義的人,想當年三年困難時期,咱們家也揭不開鍋,如果不是有好心人幫助咱們,也不會有你們。無所謂,奶奶錢多,灑就灑了。」
奶奶就是這麼說,平日裡也仔細著呢,苦過的人你要她奢侈,她都會教育你:不給日子留點後路嗎?不管怎麼樣,奶奶同意了,盧米很開心。拿起酒杯跟奶奶碰:「來,奶奶,就沖您這份仁義,您指定能長命百歲。」
一家人鬨笑出聲。奶奶睥睨她:「活那麼大歲數幹什麼?差不多得了。」盧米和盧晴一邊一個頭搭在奶奶肩上撒嬌:「奶奶最好了,奶奶我們最近看上了一個包。」
奶奶從衣兜裡翻出二百塊錢一人一百:「拿去!」老人根本不知道孫女們看上的包多少錢,總覺得一百塊錢能買挺好的包。盧米和盧晴也不太敢告訴奶奶,怕挨奶奶的揍,說她們敗家子,可能還會罵她們把艱苦樸素的作風丟掉。
都不差奶奶這100塊錢了,卻每回見面都要騙奶奶錢。就是喜歡跟奶奶撒嬌要錢,圖個其樂融融。
盧米找個時間又去了一趟衚衕裡,去看了眼租客。這都深秋了,娃娃還穿著開襠褲,盧米摸了一把,小屁股冰涼。娃娃奶奶正在做飯,看到盧米忙站起身:「來收房租啊?我們已經在準備了,連同前幾個月的…」
「收什麼房租?不收!」盧米對奶奶這樣說,指指手邊的口袋:「房租甭交了,不差你們這一戶。這是給小朋友買的衣服和紙尿褲,天冷了千萬甭凍著孩子。再來一個病的,您這日子還過不過?」
「這不行…」
「怎麼不行?」盧米捏了把孩子的小臉兒:「好好跟奶奶玩吧!」轉身走了,討厭客套。
她徑直去了體育館。說來也巧,盧米二嬸退休後找了個看球館的工作,挺清閒,就是得張羅事兒,偶爾還能拿回來點別人送的九成新的網球拍羽毛球拍籃球什麼的,一家子人都覺得這工作挺好。從前盧米沒仔細問過二嬸在看哪個館子,那天順口一問,竟然就是塗明他們包的那個。這不是做賊的碰見截路的-趕巧了麼!
盧米到的時候二嬸正盯人打掃場館呢,看到盧米就問她:「今兒怎麼想起來你二嬸這了?」
「這不是看二嬸歲數大了,怕您累著嗎?以後我得空就來幫您。」
二嬸無兒無女,聽到盧米這麼說還挺感動,眼睛一酸:「行,以後你常來,二嬸那些家產留給誰?還不都給你?」
「那倒不用,嘿嘿。」
盧米裝模作樣幫二嬸忙活,再過一會兒陸續來了人,她一雙眼盯緊了球館門,不出片刻,看到穿著運動裝的塗明。
盧米心裡哎呦我操了一聲。淺灰連帽速幹外衣,深色運動褲,正笑著跟人講話。走到場地邊一起熱身,再過一會兒,將連帽衫脫掉放進運動揹包裡,一副身體板正精壯,氣質清爽乾淨,像讀書時的運動少年,真的有色相。
盧米發現塗明這人真是特別禁端詳,那眉眼真是長到人心裡去了,怎麼看都順眼。也捨不得罵他孫子了。
二嬸敲盧米腦袋:「看什麼呢小盧米?」順著她眼神看過去:「看小塗呢?每週來打球。二嬸幫你撮合撮合?」
「不用二嬸。」盧米對二嬸眨眼:「我喜歡我自己上,用不著別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