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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的救命大哥好兄弟麼!
約會被我撞見了嘿!
盧米沒想到被撞到這樣的場面,沒由來心虛,脖子一縮,沒了剛剛的熱鬧勁兒,巴不得這頓飯趕緊吃完溜之大吉。
盧家人吃飯熱鬧,菜一上,就開始了憶苦思甜,奶奶打頭陣。吃了一口炸灌腸,那灌腸蘸著酸醋汁,送進嘴裡,噴香!奶奶眼一紅:「從前哪有這樣的好日子呦!醬油拌麵條就是一頓飯,那時也覺得香著呢!」說完手指點點盧米,又點點盧晴:「醬油拌麵也養人,瞧瞧咱們盧家的姑娘出落的多水靈!兩個姑娘往那一站,真討人喜歡!」
盧晴在桌子底下踢盧米讓她接茬兒。兩個人從前說好了,在這種場合輪番做捧哏,不能讓老人家冷場,今天輪到盧米了。
可盧米不敢講話。奶奶耳朵不好用,她講話就要大聲,大聲就要被塗明聽見。被塗明聽見,他就知道盧米坐在這支稜著耳朵聽他隱私,兩個人好不容易找到的相處平衡立馬打破,回頭再給她穿小鞋,這日子還怎麼過?
於是小聲對盧曉說:「二百塊錢,你上!」
「我們長的好,可不是醬油拌麵的功勞,那是爺爺奶奶叔叔嬸嬸姑姑姑父爸爸媽媽帶的好。」盧晴點了手機收款,腳尖踢盧米小腿,意思是姐姐做到了。盧米回踢她一腳,謝了啊。
見塗明的眼風過來,頭又矮了一寸。
塗明跟邢雲講話,聽到裡面那一大桌憶苦思甜,講話又好笑又熱鬧,眼掃過去,看到了心虛縮脖子的盧米。原來盧米這樣,是因為他們一家人都這樣。塗明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來。
塗明家裡向來清淨。哪怕家裡來了學生,跟父母講話也是輕聲細語,很少在外面聚餐,聚的時候聊的也是天文地理哲學政治。哪像盧家人,邊吃飯邊感激一切。塗明聽出個大概,盧家人從前住在衚衕裡,日子苦著呢,突然有一天,天上掉餡餅,其中一處,拆了。那時拆遷分不了多少錢,但盧家人膽兒大,反正窮成這樣了,那錢就沒動,就去門頭溝和豐臺買平房,這下好,又趕上了。
靠投機倒把改變生活。塗明聽到一個半白頭髮的老人這麼自嘲的說。講話跟盧米一模一樣,一點不避諱這些,也不怕別人給他們扣上暴發戶的帽子。
塗明大概瞭解一些盧米了,如果此時你說她是暴發戶,她大概也不會覺得你瞧不起她,反而會揚起下巴:「可不!就是有錢!」
「你看什麼呢?」邢雲小聲問他。
「沒事。」塗明收回視線,向徵性吃了口東西,就把筷子放下:「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想把那個房子賣了。小區太老了,治安不好。被偷了那麼一次,我有點怕了。」
「給你了就是你的,隨便。」
「賣完了我把錢給你。」邢雲也放下筷子,看著塗明:「我不要。」
塗明不知道她這麼折騰是為了什麼,要、不要,沒完沒了。他的耐心快要被她折騰沒了。不,已經沒了。是不是所有人離婚都要經歷這些?大概要牽扯好幾年,鈍刀子割肉,不能痛快了結。
傷人的話就在喉嚨裡憋著,但他緊抿著嘴,最終什麼都沒說。
盧家人結帳向外走,盧米躲在一個人身後,出了門鬆了口氣,自告奮勇陪奶奶視察衚衕。塗明回頭看了她背影一眼,掃碼結帳對邢雲說:「房子現在是你的,是留是賣不用告訴我。下次要見面,帶著你男朋友,或者最好不見。」
穿上風衣出了門。
風起一陣,吹起他衣擺,遠看去,像是要遁入空門,帶著一絲仙氣。
盧米怕仙氣過到自己身上,對奶奶說:「奶奶,咱們快點。今天出來晚了,萬一視察不完呢!」架著奶奶就要走,卻被人抓住脖領子。
「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