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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聽應下, 拉著雲知意一起倒了點酒。
果酒是酸甜的,基本沒有什麼酒精味,但可能還是容易有上頭的感覺。總之?貝聽沒喝一會兒,便開始挑釁江昀安:「你不來點?」
雲知意早已習慣這種場面, 她默不作聲地移開視線。
江昀安一直靜靜地吃著飯, 修長的指尖搭在筷子上,慢條斯理的彷彿卷寧靜的畫面。
突然被cue到, 他眼睫微動了下,隨即言簡意賅地回?答:「不喝。」
彷彿置身事外,並不想搭理任何?人。
貝聽瞬間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她好奇地眨眨眼,開始起鬨:「姑姑,他一點酒也不沾,以?後怎麼勾搭到女朋友呢?」
似乎是對這樣的說法嗤之?以?鼻,江昀安很輕地笑了聲:「怎麼,這還能扯上關?繫了?」
江母正跟雲母討論著話題,聽到這話後,精緻的細柳葉眉動了下:「你不是上次推測過?,說他已經有物件了嗎?」
見對方?沒有出聲反駁,她溫和而?開明地道:「昀安,有空可以?帶小?姑娘過?來,做做客也好。」
當事人正輕握著筷子,細嚼慢嚥間似乎微頓了下。他原本低斂著的眼眸抬起,雲知意感覺他似乎往這個方?向瞥了眼。
風輕雲淡而?無痕,也可能只是她的錯覺。
片刻後,這人語氣不急不緩地響起,輕描淡寫地承認道:「早分?了。」
他一字一頓地說,似乎是生怕她聽得不夠清楚:「八百年前的舊皇曆了都。」
雲知意正在伸手夾肉丸,帶點彈性本就有些夾不穩。她微微一恍神,肉丸又掉落回?去,湯汁濺起,落在了她衣袖上。
不過?顏色很淡,基本看不太出來。
雲母遞了張紙巾過?來,沒忍住絮叨道:「你看看你,吃個東西?還能這麼不小?心,又沒人跟你搶。」
話題就此展開,雲母有一搭沒一搭地同?江母聊著:「還是大學適合找物件,大多都是安城的人,也能算知根知底。」
雲知意正夾著方?才的肉丸,微側著頭咬了口。
只見雲母轉頭道:「聽到沒?有好的得趁早下手,別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玩樂,不漲年紀只漲恩格爾係數。」
雲知意:「……」
她有點憋屈:「這有什麼好急的呀。」
雲母慢悠悠地道:「怎麼不急?上回?你高中的時候物?理不好,我那麼誠懇地建議了,你也是這句話。」
話音落下後,她手裡的筷子,倏地一頓。
旁邊的貝聽倒是在吃瓜的第一線,眼眸微亮:「建議了什麼啊雲姨?」
聞言,雲知意輕輕地餵了聲,卻?沒來得及制止,眼睜睜見雲母用明顯玩笑的語氣:「當然是建議她找個物?理好的男同?學,一邊談戀愛一邊互相彌補學習不足,然後考個好大學了。」
雲母也不知道當時看了什麼電視劇,侃侃而?談自覺很有道理:「多好啊,劇情一般都是這麼走的,結果她不願意。」
「好在她物?理成績還真的上去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很神奇。」
雲知意聽著這話,不知怎的,眼神不動聲色地掠過?了對面。
只見江昀安很安靜地吃著飯,似乎對所有的話題,明顯置身事外的模樣。
於他們?兩個人而?言,晚自習後空蕩的教室,頭頂搖搖晃晃的風扇,還有帶著夏天的風的習題,都是心照不宣的翻篇回?憶。
誰也沒再提及。
她低頭掩飾自己的不自在,輕輕喝了口果酒,酸甜中泛著微涼。
薄荷葉慢慢漂浮到杯壁邊沿,連帶一點浮起來的碎冰,還夾雜著點沁涼的感覺,一直能涼到人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