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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時間漸漸地過去,漫長的歲月過去,連她都快要不報期望的時候,卻沒想到會再次感受到他的小宇宙……
……
閃耀的眼眸激動地看著紗織,如孩子一般,還帶著幾分不知所措。
穩重似乎也被拋諸腦後,諾克斯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一會兒伸手拉拉裙襬,扯扯頭髮,一臉期待卻又在猶豫畏懼什麼。磨蹭了半天,諾克斯似乎下定了決心,鼓足勇氣,對紗織道:“我可以過去嗎?”
諾克斯的話惹來紗織輕輕一笑,金色的眼眸溫和的注視著諾克斯,她不由回想起了一些古老的記憶,那些屬於卡俄斯的記憶……她好笑的看著諾克斯,道:“為什麼不?”
“你不生氣嗎?因為……我們失約了……”低著頭,諾克斯狀若做錯事的孩童。事實上她真的覺得是他們錯了,作為五位創世神,一直以來也就只有他們知道卡俄斯的準確位置,原點的準確位置,其他神即使曾在原點等待過重生也很快被強迫忘記,可是他們忘了,只是任性的自顧自,為了自己的喜怒哀樂,沒人會想到卡俄斯,那個創造了他們,一直溫柔、寬容的看著他們的那個人,發覺時已經無法挽回……
“不生氣,這原本就不怨你們。”可是面對自責的諾克斯,紗織顯得很平靜,臉上女神式看不見底的微笑有著溫暖與寬和,她伸手摸了摸諾克斯的腦袋,如同一個長者。對於當年紗織找不到任何怪罪於人的理由,何況今時不同往日,一份靈魂被一分為二,各自經歷了不同的人生,如今再次合為一體,她是卡俄斯卻不再是當年的卡俄斯。
這一幕落在希普諾斯、塔納託斯與哈迪斯眼中,不由覺得有些陌生,那個一直在印象女強人般的女人竟然會如此溫和寬容,一如長者。對於自從聖戰開始一直再也未上過奧林帕斯,再也未真正的見過雅典娜的他們,早就發現到,眼前的雅典娜變了,高傲強勢的女王變得溫和、變得深不見底,或許是她學會了偽裝,總是雅典娜變得如此陌生。他們不知道雅典娜發生了什麼,讓這個自從宙斯離開之後,一直與赫拉共掌天界的女王離開奧林帕斯,變化的不僅僅是小宇宙中微小的改變,還有她的性格……或許正如母親大人所言,這才是她改變的真正原因……
一時之間,連他們也不知該如何面對……
面對溫和的紗織,諾克斯期期艾艾的抬起頭,看著紗織,問道:“真的嗎?”似乎仍然不敢相信,她竟然不怪他們。
“是的,只是不想再一直等待,漫長無盡的歲月,孤獨十分可怕,是我軟弱了,選擇了逃避。”點點頭,紗織眺望著遠方,回憶一般,道。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或許是孤獨,無盡的孤獨可以吞沒一切,包括希望。是她沒能承受起永恆的孤獨,又有什麼資格去責怪這些孩子呢?原本卡俄斯便只是希望他們幸福,從而忽略了自身,當她突然發現的時候,便已經陷入了無盡的孤獨,虛空之中,就只剩下她,就只剩下她依舊被無盡的孤獨包圍……
“不,這錯不在你,這世上也沒人有資格責備你!”聞言,諾克斯激動而堅決,一改剛才期期艾艾狀,恢復成眾人熟悉的女王樣。是的,面對無盡的孤獨,這世上有誰能責備卡俄斯?當他們被無盡的喧囂包圍時,當他們厭煩了無盡的喧囂時,有誰想到過,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已經承受甚至比這個世界誕生至今還要漫長數倍的孤獨。面對這樣的孤獨,又有誰能承受?
“是嗎?”紗織微微一笑,看著一直努力想要讓自己相信她的諾克斯,道。她伸手撫摸著諾克斯漆黑的長髮,溫和的笑著,事實上卡俄斯從不後悔,因為她從不後悔當時的決定。目光不由撇過黃金哥哥們,是的不曾後悔。
“是的,不僅是我,厄瑞波斯、塔爾塔羅斯、蓋亞他們都如此認為!”諾克斯看上去有些激動,似乎是生怕紗織不相信似的,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