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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十年後再讀這段話,需要片刻思索,才能理解其令人吃驚的含義。我們突然間理解了,夏伊勒提出的問題儘管言詞華麗,但絕非浮誇之詞:當他那天晚上沿特茹河順流而下時,無論是作者還是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他合上了自己的《柏林日記》,漂流在不可知的生命之河,歷史漸漸遠去,等待人們去書寫。
小詹姆斯&iddot;麥斯提赫
2004年10月
fo1《柏林日記 一九三九年》 羅馬,1月11日
b (選自:戰爭前奏)/b
張伯倫和哈里法克斯(halifax)今天抵達羅馬以安撫元首。在車站,張伯倫(比在慕尼黑時更像只鳥,同時也更加自負)手裡拿著雨傘,在站臺上來回走著,向亂七八糟的一群英國當地僑民點頭致意,這些人是墨索里尼暗地裡請來迎接他的。墨索里尼和齊亞諾,身穿黑色法西斯制服,在兩位十分可笑的英國人身後悠閒地走著,墨索里尼臉上始終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當他走過我身邊時,正低聲與女婿說笑。他看上去老多了,比以往顯得庸俗,臉也更胖了。當地訊息人士告訴我,他在一位19歲的金髮美女身上消耗了太多精力。他將這位小姐安置在官邸對面的一座別墅裡。過去他身上那種精力充沛和專注工作的勁頭開始減弱。我們還得知,張伯倫對於在沿途車站所受到的熱情歡迎深為感動。難道他不知道這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嗎?
fo1《柏林日記 一九三九年》 日內瓦,1月19日
國聯已經處於垂死掙扎之中了,過去四天的景象真是令人悲哀。這裡的博內和哈里法克斯認為,已經沒有必要再不承認佛朗哥的勝利了。昨天,德爾&iddot;瓦約(del vayo)在國聯委員會面前發表了一次很有尊嚴的演說。哈里法克斯,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在演說中間站起身來,故意很招搖地走了出去。今晚,我與德爾&iddot;瓦約進行了一次長談。他感到壓抑和沮喪,雖然他並沒說什麼,但我理解這都是為了共和國。佛朗哥帶著他的德國兵和義大利兵,已經站在巴塞隆納的大門口。與埃德加&iddot;莫羅爾、尼克、哈里&iddot;馬斯迪克和泰布瓦夫人(tabouis)共進午餐,聊了很多事情。無論如何,我們這邊是輸了。
fo1《柏林日記 一九三九年》 羅馬,2月12日
週五早上6點15分,科爾提斯(rtesi)從羅馬給我打電話,說教皇逝世了。7點2分有一趟列車開往米蘭,我把苔斯叫了起來,她幫我趕上了那趟車。今天是週日,在聖彼得大教堂前的廣場上作播音。我叫住一些剛剛瞻仰過庇護11世(pi xi)教皇遺體、正從教堂中魚貫而出的人,對他們進行採訪。由於我並非天主教徒,對於教會和梵蒂岡我所知太少(儘管我已經在一年裡讀了許多本書),我找了教會的人幫我作大部分播音。
fo1《柏林日記 一九三九年》 羅馬,2月(未標明日期)
庇護11世今天下葬,儀式舉行得很堂皇。但是聖彼得大教堂很冷,而且中間耽擱了很長時間。原因好像是在將棺木放入墓穴前,需要將棺材口封住,但是工程師的焊錫用光了。人們緊急行動去找焊錫,但因大多數工廠都已停業,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足夠的焊錫。德拉尼神父為我們轉播這次葬禮,幹得非常漂亮。在人們四處找焊錫的空當裡,解說得非常出色。
fo1《柏林日記 一九三九年》 羅馬,3月3日
紅衣大主教帕塞利(pacelli)昨天當選為新教皇,除了德國以外這個選擇受到了普遍的歡迎。我們很幸運在選舉過後一會兒便播發了這條訊息,雖然在那天早些時候我們似乎面臨著災難。前天我離開洛桑時得了流感,感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