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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相授受。
這四個字冷不防竄了出來,定安這才後知後覺,她面紅耳赤,再也看不下去了,低著頭悄悄扯了扯司琴的袖子,兩個人悄悄離去。剛出來,好巧不巧遇著熙寧身邊碧春,碧春惶恐著迎上來:「小殿下怎麼來了?」
碧春
隨主,自來從容鎮靜,少見她像這樣神色慌張。
不等司琴開口,定安先道:「我來送還姐姐昨天落下的瓔珞,進去轉了趟,可惜園子太大了,半天沒尋到,你可知道十三姐姐去了哪兒?」
碧春聞說她們沒見到人,不動聲色打量著定安,看她神色稀鬆平常,才暗自鬆了口氣。
碧春笑道:「殿下也知我們帝姬閒不住,又不讓人跟著,總歸是去哪裡賞花頑耍了吧。殿下不若將那東西給奴婢,奴婢轉交給帝姬就是。」
定安正是求之不得,她讓司琴將瓔珞留給碧春,同她寒暄了幾句,才往回走。
皇姐,林小世子。
出了玉蘭堂,定安遙遙回顧一眼,心緒複雜不定。她怎麼也沒想到話本子裡的事有一天也會成了真,從前現在模糊成一片,她懵懵懂懂的,頭一次開了竅。
定安心不在焉地往含章殿去,近了又見到前幾天見過的那個小宮女,她仍是一聽到聲音就跑開了,這一次定安看清了,她身上穿著喪服。
「是毓慶宮的人。」定安道,「是來找我的嗎?」
司琴也不明所以:「許是不小心路過的罷,若真有什麼事,怎麼見了人反倒跑了,不該這個理兒。」
定安想了想也是,何況她自己也滿腹心事,沒再追究下去。
另一邊青雲軒沿著一件件脈絡探尋下去,事情終於隱見眉目。皇后事發前連著三月召見穎嬪,明面上是體恤她,比旁人多幾分親近,居心為何不得而知,但穎嬪之死總不會是她有意為之,若如不然不可能留下這樣明顯的把柄。事發之日替穎嬪診脈的劉院判自那日過後一病不起,再也沒去太醫院當差就是最好的佐證。
謝司白將手上的事暫放一邊,準備去親自見一見那位院判大人。這當頭秋韻卻帶回了外面的訊息來。
謝司白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他要見我?」
秋韻點頭:「是這麼說的。」
謝贊半是為了避嫌,半是為了抬舉他上位,先前中山王一事全權交由謝司白查辦。謝司白素來與中山王沒有瓜葛,凡事秉公處置。現下中山王被押回京中,定了日子三司會審,這當口卻提議要見他而不是謝贊,不得不引人深思。
謝司白看向
秋韻:「先生可知道?」
秋韻搖了搖頭:「師父今天一早就被陛下請去了,現下還未歸。大理寺的口信是下午才傳到的,我一得了就來找公子。」
「說了為何要見我?」
「不曾說。」
謝司白垂下眼眸:「什麼時候?」
「三司會審橫豎還有半個多月,大理寺那邊說,只要公子有閒,這兩日都可以。」
謝司白不說話了,他負手站在雕花長窗前,長身玉立,同樣的艾青衣衫,在他身上卻顯得格外與眾不同。正是將暗未暗的時分,廡廊下的光線昏暗,落盡窗子裡,只照見室中一半。謝司白注視著窗外,不知看的是什麼地方。秋韻看著,不免想起師父說過的話,他說「昭明這樣的人,是幾百年也難出一個的」。到底是褒是貶,語意不明,師父還說「智多近妖」。秋韻這麼些年跟在謝司白身邊,無論好事壞事,從未見過他動容半分。眼下也是這樣,他面上素無波動,讓人探究不出他意欲何為。
「我知道了。」良久謝司白回過神來,淡淡說了一句,「先生回來你告訴我一趟。」
秋韻領了命,方才出去。
秋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