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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一次次回話,變聰明瞭,這回不等王顯問,主動招道:“平原公還交待,學狸貓叫時,要混著人喊冤的‘冤’聲。奴侍奉平原公時間不長,沒有膽量問郡公為何讓奴這麼做。”
王顯:“你既然收買了澄城公的僕役,那些人辦沒辦成事,可向你回報過?澄城公有何反應,可被嚇住?”
管事:“這樁差事,平原公才交待了兩天,尚沒有回報。”
王顯問完話了,尉窈跟著他走向隔壁院。
澄城公得知朝廷派官員來了,不敢繼續躲避,他開啟房門,只見頭頂的玉簪歪斜,衣領也不正,臉頰倒是看不出巴掌印了,僅餘眼角的一點刮傷。
“是陛下讓尉侍郎……”
尉窈立刻出聲打斷對方:“郡公要保重自身,切勿憂傷過度,陛下的舅輩親人,只剩郡公了。”
“平原公溺亡一事,必然要查清楚。”這句話裡,她分別看向御醫王顯和渤海公高猛,然後看回高顯,並且上前走近對方,她保證道:“但是郡公的清白,也不容栽贓!”
什麼?!後方的王顯聽出不對勁了。
然而一步慢,再難翻盤。
尉窈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重新注視他,侃侃而言:“王顯,平原公出事時,的確旁邊只有澄城公,但這並不能證明澄城公蓄意謀害平原公,試問他真有那種心思,會留下明顯把柄麼?澄城公不知審案中的門道和曲折,為防他蒙冤而不知,現在起,我與澄城公一起接受你的盤問。”
尉窈曾對高肇、高顯兄弟倆提及朝廷官員,在她說到“遊肇”和“王顯”二官員的姓名時,兄弟倆對“遊肇、王顯”和他們同名,均表現出一絲不悅。
果然,那時的一絲不悅,在她有意引導完,變成了敵視!
御醫王顯作為皇帝宮外勢力的統領,耳聞目睹的陰謀詭計何其多,可這次他因為大意,徑直掉進尉窈現挖的陷阱裡。
陛下把高家接來洛陽,便是要重用的意思,一個死了的舅舅,不管怎麼死的,都說明難堪重用!活著的澄城公,非但不能攤上殘害兄長的罪名,還得從這樁意外裡清清白白地摘出來。
王顯:“尉侍郎言重了,我和你的想法一樣。”
他再向澄城公說:“郡公受驚了,還請放心休養,我先回宮回稟天子,如有新的旨意,我再來告知。”
高猛到現在都沒瞧明白怎麼回事,王顯就這麼走了,他一臉懵懂。
尉窈給高顯遞個眼色,後者訓斥侄子高猛:“傻站著幹什麼?先去照料你四叔的後事,安撫族人,我稍後過去。”
高顯再讓院裡的僕役都退出院門。
尉窈:“時間緊,王顯回宮指不定和陛下說什麼,我就長話短說了。”
高顯:“侍郎儘管說。”
尉窈:“準備筆墨,我說你寫……四兄高肇身亡,臣悲痛欲絕,想起雙親、三位兄長早年避難徙居平城,天人永隔,如今父兄皆蒙君恩封贈,理應遷葬於渤海郡故鄉,因此上書請求,由侄兒高猛、高植、高湛扶兄長棺木一同還葬。”
高顯寫完,尉窈問他:“提到逝去的親人,郡公難過麼?”她用一根手指在雙眼下方各比劃一下。
事情還能這樣幹?高顯學到了!立刻擠出幾滴淚,浸染沒幹的字跡。
尉窈:“不管誰來弔唁,只要向郡公攀話的,郡公就以悲痛當作回覆,少說話。關懷你的人,未必是真關懷,害你的人也未必與你有仇,他們衝的,可能是陛下。”
“還有,”她晃晃手中的奏章,再道:“將來陛下要是問你,是不是我教你寫的,你如實回答即可,因為我保全你,是為陛下保全你,非和你有私交。我這就回宮,郡公這幾日莫外出。”
尉窈的公事公言,徹底打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