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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不平的土地之上。
夏日的酷熱,讓這土地有些乾燥,夜裡的風都帶著燥熱而使得血腥更添了幾許讓人無法忍受的惡臭。
“乓!”的一聲,一個南詔士卒的彎刀砍在了楊宸的肩甲之上,楊宸只覺驀地一下,肩上的疼痛難忍,這和宮裡拉開陣勢打打馬球的碰撞可是天差地別,也沒有固定的靶子放在哪兒等他楊宸開啟弓箭去射。
這裡,只有求生的本能,為了活下來,砍倒敵人,也許他的頭顱會在你的一念之間落地,也許你會看到他今晚的飯食從肚子上的開口裹著鮮血流了出來,也許他的骨頭會在被你剜去的鮮肉的位置直白地露出來。
也許還有很多殘肢斷臂散落在地上,忍著,那強烈的不適,站著,就能活下去。
“生則必死,死則必生”
“嗖!”伴隨劃開風中的聲音,一箭入喉。
射箭的是安彬,作為王府侍衛統領,從一開始,他便從後軍開始尋覓楊宸,他的身份大勝與否並不重要,楊宸的安危二字,才是天大的事。
“還好你來了”楊宸有些後知後覺,今夜至此,他只砍殺了三人,但基本都是騎馬的什長或百夫長見他盔甲不凡,近身搏殺。
“殿下,蕭將軍快到了,堅持一會”安彬雖是第一次上戰場,也知此刻兇險,戰則生,退則死。話不用多說,點到即止。
就如此,在廝殺的吼聲中戰得忘卻時間,血液已經是滾燙的,汗水浸入傷口的疼痛已經麻木。
在楚王以王駕之尊身先士卒,奮不顧身的衝鋒裡,這七千三百騎迸發的戰鬥力是驚人的。沖垮了南詔的騎兵,碰上步卒更如砍瓜切菜。
但勝負哪能如此輕易定下,越往前衝,越覺得後勁不足,南詔傷亡慘重,卻並未兵敗如山倒,只是邊打邊撤。一萬餘人打七千騎軍,不勝不敗並非不可能。時間的推移,就是他們的勝利。
楊宸的手有些顫抖了,初次征戰,不知省力,只知逢人便殺的殺人術,力有不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