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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姝可不樂意跟人動刀子。多煞風景啊。
再者說,她現如今對「偶遇」這倆字兒也已經有點怕了,是以才會故意放慢腳步,給花真他們留出了充足的翻牆的工夫。
再過兩日便是踏青節了。
按照金國的節序,過了踏青節,雨季便也告一段落,真正的春天才會到來。
許是節日將至的緣故,封元裡的店鋪中,時有大姑娘、小媳婦出沒,且大多集中在賣頭面並胭脂粉的鋪子裡,想是為著踏青節做準備。
從這一點上看,這踏青節倒與中原的上巳節有幾分相似,只是兩邊的習俗並不相同,唯女子們裝扮自個兒的心緒是一樣的。
衛姝饒有興致地賞玩著沿街風物,心情頗是不錯,只覺得這忙裡偷閒的雨中漫步,亦很令人愉悅。
自然,風雨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她親眼瞧見花真在那新麗人孫大手的手底下吃了癟,被人硬生生扣掉了近千兩銀子。
阿蘭花真是一頭的,按理該當迴護於她。
只是,阿蘭的身份似乎並不太高,在孫大手的面前尤其束手束腳,當孫大手走到他的面前時,他連直視對方的眼睛都做不到。
即便他手中有劍。
然而,既無劍意,又失了劍心,則手中的劍再是鋒利,也不過是一根帶尖兒的燒火棍罷了。
反觀孫大手,雖然他並不懂武功,可他整個人的氣勢卻隱著一股鋒銳,在花真的面前亦是穩壓了一頭。
不是衛姝滅自己這些武者的威風,就連那個孟春兒孟姑娘,都比阿蘭的氣勢更足一些。
也就是在察知此節後不久,衛姝才知曉,阿蘭原來並非莽泰派來的護衛,而是花真自個兒找的,而莽泰在考校過阿蘭的武功之後,認為此人堪當其職,便也順了愛女的心意。
「早知道你這麼沒用,我還不如留下父親給我的人呢。」
左帥府北角一處石子洞裡,花真此時亦是滿腹怨氣,一面說話,一面恨恨地踢著腳下的石子,腳上精巧的木屐也被她踢掉了一隻。
她已然換回了女裝,繡著折枝桃花的裙幅將及腳面,方才的那一陣急雨濡溼了裙緣,淺黃的裙色變成了更深的鵝黃。
「你的劍也只有在對付沒用的人時候才用得上,旁的時候就是個擺設。」花真用著既惱火、又輕屑的語氣說道,旋即便朝著空氣抬了抬下巴:
「鞋。」
她用一個單字發出號令,卻連一絲眼風都吝於投向她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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