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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
雙手撐在冰涼的欄杆之上,很冷。轉身極目遠瞭,還能看到海面上的點點星光,很小很寂寞的樣子。忽然不忍心再看,他再次背過身,靠在欄杆上,然後輕輕的蹲了下來,把臉埋在雙膝之間,緊緊抱住了自己。
回想起這幾天的遭遇,他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那一天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到了香港。
身邊是綁著紗布的凱里。
艱難的睜開眼睛,感覺頭疼得厲害,一陣陣的襲來,不自覺的喊出聲。一會兒就驚醒了趴在床邊的金髮男人。
“維卡,你醒了?”凱里坐起身,開始有些迷濛,卻很快就清醒過來,微笑的看著他。
左臂上綁著厚厚的紗布,用右手扶起肖非白,讓他坐起來,然後拿過床頭的水杯:“張醫師說你今天會醒,果然沒說錯。你可是睡了整整三天哦。”
肖非白看著凱里,心裡沒有來的鬆了一口氣,心裡也很高興,有些急切的喝著杯子裡面的水,背靠在枕頭上,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有些疼。”
凱里笑著拉下他的手:“沒事的,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都過去了。”
肖非白點點頭,聽到後面一句話時忽然頓了一下,雙眼有些茫然,似乎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有些澀澀的笑了笑:“嗯,那個,學長呢?”
雙眼有些期盼,也有些怪異。
凱里顯然沒想到他一醒來就問秦冰見,所以有些不自然的樣子,眼神略略有些閃爍:“他去調差這次的事情,還沒有回來……”
肖非白聽著,沉默了一下,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住了凱里。看了一會兒又垂下了眸子,低低說道:“你們都看到了吧?”
凱里楞了,忽然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樣子有些尷尬,他的確看到了,看到那滿地的殘肢和鮮血,整個房間都是濃濃的腥味。
“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肖非白坐在床上,穿著棉質的白色睡袍,上面是一朵朵碩大的蘭花。腦袋上也綁著一圈紗布,本就蒼白的臉在燈光的照射下似乎沒有一點血色,聲音有些嘶啞。
凱里忽然心疼了起來。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起身再次倒了一杯水,然後溫柔的說道:“張醫師說你有些虛脫,要多喝水。肚子餓了沒,想吃點什麼?”
“你不問我是怎麼回事嗎?”肖非白忍住疼痛,倔強的看著凱里。
凱里苦笑了一下,然後握住少年冰涼的小手:“你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我相信你。”
肖非白聽著,忽然覺得滿心溫暖。
凱里看他剎那間變得賊亮的雙眼,鬼使神差的坐到了床上,一把摟住了少年的肩膀,輕輕吻上了他的額頭:“好了,再睡一會兒,我去端碗粥來,肚子餓了吧。”
少年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點頭。
凱里溫柔的放下他,給他蓋好了被子,然後走了出去。
肖非白的眼睛忽然變得憂鬱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凱里把他照顧得很好,但是他一直都沒有再看到秦冰見。甚至都沒有看到多餘的其他人。
香港的跑馬地別墅,是有名的富豪住宅區,白色的哥特式小樓別緻又優雅,坐在頂樓的看臺上,肖非白披著一條溫暖的毛毯,捧住了熱騰騰的卡布奇諾。
他喜歡坐在這裡,風吹在身上,很舒服。
而且今天天氣晴好,冬日的太陽照在身上,溫暖極了。
凱里又親自為他準備點心去了,似乎看出了他不開心,於是變著法子討好他。
肖非白知道他在擔心自己,但是或許自己真的不夠聰明,即使對著凱里微笑,他也總可以看出自己的心事。
一直都見不到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