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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輔臣聽了朱載坖的話之後,也是大為讚賞,高拱對朱載坖說道:“陛下能做此想,此誠大明之幸也!”
除了這些事情之外,高拱和張居正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情,就是皇太子大婚的事情,之前朱載坖已經為皇太子朱翊釴舉行了出閣讀書的儀式,現在朱翊釴年齡已經大了,成婚也是題中應有之義,朱載坖予以拒絕了,朱載坖說道:“二位先生,太醫院李院使、徐院使都向朕說過,成婚太早,對皇太子不利,還是等到皇太子十八歲再商議此事。”
對於朱翊釴的教育,高拱和張居正也是極為關注的,畢竟是大明的儲君,高拱認為,除了經義歷史之外,皇太子也應該接觸政務,培養皇太子的行政能力,朱載坖對此表示同意,經過商量之後,朱載坖和內閣決定,除講官進講之外,間隔一日令太子到文華殿,與朱載坖、閣臣一道批閱奏疏,熟悉政務。
朱載坖也要看看自己這個太子被申時行等人調教的如何,申時行和李春芳一樣,都是和稀泥的高手,朱載坖可不希望自己的太子成了悉尼大學的高材生。
第二天依照朱載坖的聖諭,太子朱翊釴到文華殿與朱載坖一道批閱奏疏,朱載坖首先就把張居正要求在全國推廣清丈田畝和推行賦役新法的奏疏給朱翊釴,朱載坖說道:“太子看看張閣老的奏疏,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說說。”
朱載坖隨即自己開始處理政務起來,到了用午膳的時候,父子兩個吃過飯之後,朱載坖捧著茶杯問道:“太子對於張閣老的奏疏怎麼看?”
朱翊釴趕緊說道:“父皇,這是國之大政,兒臣不敢多言。”
朱載坖笑著說道:“無妨,你且說說你的想法就是,講官們也教導你多日了,也該學有所成了。”
朱翊釴這才說道:“父皇,兒臣以為,張閣老的奏疏,本意是好的,張閣老是為了增加我大明的財政收入,充實我大明的府庫。尤其是清丈田畝,兒臣以為,確實是現在的當務之急,田畝乃是朝廷賦稅之本,而今大量的田畝被地方豪強所兼併,朝廷的收入銳減,這不是國家之幸事,所以清丈田畝確實是立馬要做的。”
朱載坖笑了笑說道:“那賦役新法呢?”
朱翊釴有些為難的看著朱載坖,朱載坖說道:“無妨,但講便是,你是太子,有什麼話都該說。”
朱翊鈞思索了一會才說道:“父皇,賦役是直接關係到小民生計的。申師傅和兒臣說過,孟子曾言,徒善不足以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張閣老的本意是好的,實行賦役新政,可以為朝廷增加收入,但是兒臣聽聞,朝廷每徵一分,民間可能徵三分四分,一旦實施賦役新法,百姓能不能得到好處,還尚未可知也。”
朱載坖對於朱翊釴這個表示還是很滿意的,朱載坖說道:“太子能這麼想,就很不錯。可見太子的書沒有白讀。”
朱載坖對朱載坖說道:“太子,普天之下,有兩種人咱們天家不能苛待,第一就是百姓,要知道皇糧國稅都是這些百姓在承擔,要是真的把百姓逼到絕路上去,他們是要造反的。第二就是士卒們,這些士卒們為大明東征西討,為的是什麼,不過就是高官厚祿,封妻廕子罷了,安重榮曾經說過,天子寧有種乎?兵強馬壯者為之爾。此話雖然是有些偏頗,但是卻有幾分道理,太子日後要謹記。”
朱載坖接著說道:“從朝廷的角度看,折銀當然是好事,就算是一百萬的銀子,轉運起來也不費事,可是一百萬石的糧食,要轉運起來,僅僅是損耗就極為驚人了,但是對於百姓來說,就並非如此,朝廷要是徵收折色,百姓就得將自己土地的出產變賣,以繳納朝廷的賦稅,不僅要面對商人的盤剝,還有衙門的火耗等,一旦遭遇天災,就很容易破產成為流民,所以正稅是不能折色的。”
朱載坖接著說道:“太子,你覺得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