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千斤大力王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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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遊俠聞言下筆如飛,不消頃刻已立了三份狀子,問向黑漢,“敢問三位師承何派?姓甚名誰?在下也好落筆。”
黑漢生硬一笑,“奕親王門下,徐立山!”
另外二人跟著開口。
“奕親王門下,劉峰!”
“奕親王門下,袁奎!”
所有人的臉色又是一變,怪不得突然冒出來這麼幾位高手,敢情是那位鐵帽子王府上的人。
陳拙暗道果然,心裡也謹慎不少。
老遊俠添了三人的名字,“諸位,生死狀已立,且按上手印吧!”
圍觀眾人紛紛後撤,將那空場給騰了出來。
趁著六人按印的同時,老遊俠又轉身對武門眾人拱手說道:“京裡的規矩,凡立生死狀,需請武門裡頭德高望重之人做個見證,不知哪位前輩英雄敢主持此事啊?”
“太磨嘰……老夫可否?”
話一出口,立馬就有人應聲。
“老夫郭雲深!”
但見圍觀的人堆裡,一不起眼的小老頭背手踱步走出,穿著雙破破爛爛的草鞋,滿身的風塵。
見到此人,李存義與程庭華忙迎了上去,宮寶田也收了幾分傲人氣態,走過去規規矩矩行了一禮,孫祿堂則是快步趕出,喊了聲師公。
老人形至耄耋,然身段挺直,臉色不太好看,一掃跟前的幾個後輩,沒好氣的訓道:“你們辦事也忒麻煩了,怎得越活越不爽利,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還在這兒磨磨唧唧的講規矩,趕緊把事兒辦了,觀了禮,我吃頓飯就得走,急死我了……”
說話好不直率。
陳拙摩挲著指肚上的紅泥,看了眼對面名叫徐立山的黑漢,“你們只是為了神手門出頭?”
“當然不是。”
徐立山漫不經心的扭了扭脖子,眼神也陰沉下來,口中忽一吞氣,身上的麻衣刺啦碎開,露出了底下的無袖軟甲,“敖青算什麼東西,一條狗罷了,也配王爺給他出頭,技不如人,死了活該,而且還敢打不該打的主意,就算白蓮教沒殺他,他也活不了幾天。”
話到這裡,陳拙就是再傻也聽明白了,前朝遺寶。
徐立山嘿嘿一笑,“你做的那些事兒真當沒人知道?識相的乖乖跟我們走,不然,有你好受的。”
哪想左宗生忽神情大變,忙開口提醒道:“師弟,千萬留神,他身上有黑旗軍徽號。”
劉永福的黑旗軍?
陳拙眼神一凝,視線落在對方的右肩,但見大片刺青翻肩而過,確實像個徽號,但有的地方像刀劈火燎過一樣,皮肉都快擠在一起了。
徐立山伸手摸了摸肩上的刺青,語氣平淡道:“這刺青真是麻煩,刺的太深,幾次用烙鐵都燙不乾淨,說起來,我和你師父還有些交情,可惜……”
“可惜你今天得死!”
陳拙殺心大動,人已到場中。
“小子,別以為殺了幾個雜碎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年輕人就該收斂著點,我當年被欽點為‘武探花’,可比你謙虛多了。”
此言一出,又引來一陣譁然。
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比起他們這些江湖草莽,武門中人自封的名頭,此人那‘武探花’可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三!
與宮寶田站在一起的尹福眯眼細瞧,吶吶道:“想起來了,戊子年武考,此人確實是一甲第三,當年的武狀元是劉鬱白,才十七歲,驚才絕豔,到頭來反而沒人注意剩下的兩個,聽說此人隨劉永福而去,可惜又遭裁撤,最後下落不明,想不到一直在京裡當差。”
“有什麼好可惜的,這世道人得學會自己成全自己,想腳踏實地揚名,比登天還難。”
徐立山冷冷一笑,瞥了眼尹福,足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