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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已在幾個還想掙扎站起的洋人咽喉一紮,刀影一過,喉骨盡碎,皮肉上卻只見一記紅印。
“砰砰砰砰砰……”
街上槍聲大作。
師徒兩個連同幾個團民一番衝殺,最後站著的也只剩師徒二人。
看著倒在腳下猶自抽搐的洋人,陳拙將刀子一退,一股血水立時衝出,濺了他一臉。
熱血衝喉,腥甜入口,讓他又想起了當年在白山上的那一幕幕。
只是眼前場面比當年更慘烈,當年皆是以命相搏之人,死而無怨,是為財死,但如今死的有不少是平民百姓,無辜之人。
“好好記住這一幕,天不由人,萬般自求!”
王五終於教導起了自己這個徒弟。
看著已倒在血泊裡的一位宿老和不少團民,王五嘴唇翕動,臉皮緊繃,眼中映著火光,挺拔身形一展,提刀如鬼魅般閃了出去,“刀走剛猛,劍走偏鋒,刀法到一定境界已無須再求刀招,講究馭勢。你用刀雖說奇詭,但只能成一時之功,貪一念之機;若想走出一條自己的路、成大氣候,需得學會以勢馭刀,我行天地正道,求堂皇大勢,你要成‘俠’,就更不能小氣。”
老人先前以刀作劍點人咽喉,現在又是大開大合之招,刀尖一挑,一具屍體已飛向逼來的洋人,趁著槍彈亂射的空檔,王五騰空縮身,躲在屍體背後,藉此貼近。
落地一瞬,老人就好像化作一頭獵豹,眼神燦亮如星斗,伏身拖刀奔出兩個箭步,刀尖在地上拖出一串火星,橫斬一掄。
“噗嗤……”
那些洋人還端著槍不停開火,只是等反應過來,上半截身子已滑到了地上,下半截身子還立在原地。
沒死的肝膽俱裂轉身就要逃,王五哪肯放過,幾步跟上,一隻手按在一人心窩,腳下跳脫如狐,手臂忽長忽短,拳頭攥出個鳳眼,像是條大槍,狠狠扎向洋人的咽喉、肋下、脖頸等要害,所過之處,一具具屍體紛紛倒下。
“路是走出來的,道是求出來的,你手上的功夫已無須我教,但心裡的道還得好好感悟!”
“師兄讓我守心!”
陳拙跟在王五身後,雙刀亦是不停收割絞碎著眼前的血肉,徹底殺紅了眼,口中瘋狂吞吐著腥風,喘著粗氣,只覺得像是有一口口濃稠血液湧進了肺腑,翻滾攪動,刺激著他的手腳筋骨,不停顫動出勁。
那些巷弄衚衕裡不少洋人尋著槍聲跟過來了,陳拙縱跳一翻,見樹蹬樹,見牆攀牆,藉著飛刀以高打低,不到半個時辰已是連斃四十餘人。
“不錯,守好了,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王五見陳拙氣息有異,飛刀銳勁非常,又見其動作飛騰似那上天入地的孫猴子一般,錯愕之餘,眼中精光一過,“好小子,居然得了白蓮教的天罡勁。”
陳拙正想回應,眼神兀自一凝,雙刀一頓,但見不遠處的巷弄裡竄出個人來,渾身是血,身後跟著四五個洋人,槍聲此起彼伏,逼得這人蹬牆飛縱,狼狽躲閃。
“且朝這兒來!”
眼見對方馬上就要堵進死衚衕,陳拙開口喚了一句。
那人聞言如見救星,立時大步奔了過來。
漢子貌有雙十,身段挺直,衣衫破爛,滿身的血,一顆大腦袋颳得發青,沒有辮子,面色黝黑粗糲,大眼闊嘴,活像個逃下山的和尚。
這也是個使刀的。
手裡拎的居然是把儈子手的刑刀,肩頭還蹲了只毛猴,擦牙咧嘴叫喚個不停,顯然受到了驚嚇。
陳拙抖手又是數柄飛刀打出,數道刀影繞著弧線眨眼便飄入了衚衕口,帶出一連串慘叫。
王五則是藉機貼了過去,等洋人探身之際,刀身一立,已攜巨力拍出。
那洋人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