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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就教你一個道理。”左宗生似是瞧見他心中所想,低沉嗓音透風過雪,似金鐵墜地,“功夫乃攻守之道,做人亦如是。當你覺得別人壓了你一頭,你就該定下心好好想想該怎麼守,只攻不守,那是匹夫,只守不攻,那是懦夫。”
他何嘗不憋屈,王五遭緝,師門受辱,如今師弟也受了委屈,想出頭還得偷偷摸摸的,自己去打生打死。
風很大。
雪在飄。
左宗生說完雙臂一伸一抖,抖出一串裂帛震空的脆響,使得居然是陳拙似曾相識的崩拳。但又不同,這崩拳尋常發勁需得借勢一步,可左宗生竟只進半步,然拳上力道竟比那敖青還要霸道,且距離縮短,勁如炮弩,眨眼已到面前。
半步崩拳!
陳拙瞳孔一縮,順著腳下的趟泥步,下意識用上了“天罡勁”,險之又險的避過鋒芒,回身轉掌,已拿住左宗生右肘關節。
自從他發現此勁能馭大龍調動全身,於驚雷一瞬做出反應後,便愈發的練上手了。
眼見受制,左宗生眼神一亮,奮勁一拽,二人抵肩相望,嘴上沉聲道:“但守不光是防,防得住別人,那是下乘,守得住自己,才能成器。守住那顆心,守住了,你才能無惶無恐,不驚不怖,走的更遠。”
陳拙一擊得手,卻無半點得意,反而眼生異動,指下所扣的關節竟似是一塊生鐵,勁力難落,轉眼已被左宗生掙脫開來。
左宗生踱步一轉,眼神一直盯在陳拙身上,像是隻環伺獵物的猛獸,臉上的漲紅也褪了下去,語氣平靜地道:“我已守了二十一年。”
陳拙渾身汗毛倒豎,卻非是因為那話,而是被自家師兄身上散發的氣機所迫。
下一秒,左宗生腳下竄出半步,五指內收,崩拳再至,拳風如箭,已撕開了飛雪,直射陳拙胸膛。
陳拙瞳孔一縮哪敢硬接,腳下走圈一轉,避過的同時喝道:“我心無定所!”
左宗生冷哼道:“哼,那就給我定心,心猿意馬?打!”
他兩手掄拳,拳影交錯如影,拳風似箭,衝的漫天雪花都混成了一鍋粥。
“嗖嗖嗖嗖……”
聽到那一連串的急響,陳拙頭皮發麻,拳勁未至,僅是拳風撲面已如針扎般刺痛,鼻孔裡滴出血來。
“那就打!”
似也來了真火,他口中吞氣,猿臂一展,雙腿一彎,卻是猴架,喉吐龍吟,只待體內的氣血激盪翻騰,雙腿筋肉一撐,已在厲嘯中凌空騰跳而起,如猿王勾天,飛撲抓向左宗生雙眼。
“這就是你成的殺招?接著來!”
凌厲氣機令左宗生雙眼一眯,他閃身一繞,陳拙緊追趕上,翻身落地又閃電般一蹬,雙手成勾,掏襠摘耳,探心拿頸,出招連綿不斷。
左宗生瞧得心驚,心道這小子果然天賦驚人,一副尋常猴架竟給練出了這麼一副癲狂殺相,也不知道咋練的,盡是陰毒狠手,要人命的路數。
但他卻不打算罷手,這股憋屈勁兒若不讓其撒出來,打痛快了,估計能憋出毛病。
不由分說,一拳砸出。
陳拙性子執拗,見狀也是一拳拼出,一拳剛落又起一拳,雙拳四手,只像是天雷勾動地火,在雪地上暴起一連串砰砰砰砰的震響。
二人從院心打到院尾,左宗生雙拳血跡斑斑,反觀陳拙,雙拳皮開肉綻,腳下忽一踉蹌,一頭栽倒在雪地上。
昨晚連番大戰,又替人摧勁療傷半夜,陳拙哪還有多餘氣力與人爭鋒,此刻強攻忽撞,乾脆昏了過去。
左宗生瞧著對方這副模樣,心裡是又氣又心疼。
門外忽見程庭華趕了進來,沒好氣地道:“讓你找機會敲打他,沒讓你下狠手啊。”
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