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飄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就沒錯了。”
陳拙的心也放下不少,而後眼神一凝,冷冽冰寒。
“師兄,咱們萬不可輕動,不然出城非但幫不了師父,相反還會中人圈套,只要咱們不出岔子,師父就不會有意外,但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迎著左宗生投來的目光,陳拙叮囑道:“當務之急是先去找程師伯,有他老人家坐鎮鏢局,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我出去打探一下訊息。”
“好!”
二人當機立斷,分頭行事。
陳拙想都沒想,徑直出了鏢局。
可剛邁出去,一瞬間暗處竟投來七八道凌厲目光,這讓他心中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測,對敖青的殺意也更甚。
陳拙當即讓街邊的遊俠去給程庭華傳話,自己則是在街上故作閒逛了起來,隨便挑了個豆漿攤叫了碗豆漿,在晨風裡喝著,心中則是暗暗思忖著對策。
不過,他前腳坐下,屁股還沒熱呢,後腳身旁就聽有人輕聲招呼著店家,“來碗豆漿,再來幾個燒餅,順帶給鄰桌那位也上一份。”
那人背對著他,一隻白淨右手自黑色的馬蹄袖裡吐出,端著碗慢飲了一口豆漿,吞嚥的時候緩聲道:“前些天聽我師父說程師叔遇見個好苗子,我問多好,師父說無人能出其右。你這身法也只練了半月,如今坐臥行走竟已能自然而然走轉成圈,腋下含空,龍爪內藏,改掉了過去十來年養成的習慣,委實不俗,便是我當初也用了半年。”
陳拙喝的沒他那麼慢條斯理,大口一飲,立見碗底,也不去看對方是誰,“你是想說論情分,咱倆也算師兄弟,可你們既是為了我師父而來,咱們便是敵非友。”
那人默然片刻,“我是想說,天份高算不得厲害,這世上天驕奇才無數,天份高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能走到最後的那人,才算高山。”
他說完拿起一塊熱騰騰的燒餅,掰了一小塊擱進嘴裡,細嚼慢嚥的同時說道:“我姓宮!”
陳拙看也沒看老闆端上來的燒餅,擦了把嘴,平淡道:“知道你是誰,你那師父和我師父不對付,咱倆也沒什麼好說的。至於誰是高山?不是說出來的,是走出來的。心氣再高,卻甘心充當鷹犬,僅此一事,你便已非吾道中人,人字兩筆,頂天立地,從來沒有跪下的高山。”
話甫落,陳拙只覺身後憑空多出一股瘮人殺機,如寒針刺肉,令他脊背發冷。
但那殺機起的快,散的更快,那人冷冷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話不投機半句多,陳拙拋下錢,乾脆在街上轉了半天,從早上一直轉到晌午,帶著身後的一群人在四九城繞了一大圈,最後回了鏢局。
此時程老已然趕來。
見他回來,連忙叮囑不要節外生枝。
陳拙嘴上應著,心裡卻按耐不住對敖青的殺意,此獠實在不除不快。
六天後。
入夜時分,京城又降下一場大雪。
“嘎吱!”
聽著鏢局木門被推開,暗中盯梢的清廷高手紛紛來了精神,還有不少神手門的人,這是要搶功。
就見左宗生渾身捂得嚴實,出門後左右瞧瞧,閃身便飛快鑽入了雪夜。
一前一後,十數道身影緊追不落。
鏢局後院。
正在床上閉目養神的陳拙驀的睜開了雙眼,身子直直坐起,伸手在臉上一抹,一張猙獰怪誕的羅剎臉兒已罩住了原本面目,刀眼大張,殺意充盈,在燈下映的鮮紅,像是兩滴未乾的血。
張口一吐吹滅燭火,他人已消失在屋子裡。
風雪撲面,一路狂縱急趕,良久,等陳拙停下。
鵝毛大雪中驟見十一道黑影顯現而出。
霎時間,雪夜裡殺氣沖霄,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