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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賠款,大好的土地成了租界,還能退到幾時啊?強中自有強中手,我總有遇到高山的哪天,豈能退……打我握刀的那天起,我就給自己說過,此生寧死不退,我……絕不退!”
陳拙沙啞刺耳的嗓音聽著彷彿喉嚨裡吞著沙石,蹭著金鐵,吐出來的全是份量,擲地有聲,在屋子裡迴盪開來,震人耳膜。
程庭華聽的沉默了,接著深深撥出一口氣,垂下眼皮,放下了手,緩緩直起看似瘦窄的腰背,不知在想些什麼,只剩手背的血脈青筋一起一伏,如虯龍糾纏,似老蔓急顫。
左宗生也沉默了,他沒想到這個在那苦寒之地摸爬滾打、刀口舔血的師弟能說出這麼一番出人意料、驚心動魄的話來。
三人相對良久,程庭華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上因先前氣息粘帶的水霧,慢聲道:“也罷,那便應了吧。”
“師伯!”
左宗生見狀還想再勸,就見程老漫不經心的一擺手,“此番較量我會請幾位武門名宿做個見證,量他神手門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絕不敢使陰損手段,勝負生死,就看那登臺之人是何方神聖了。”
見事已至此,左宗生當即也不在先前的話題上過多糾纏,而是擰眉沉聲道:“敖青礙於臉面,絕不會自降身份和你這小輩動手,我就怕他引來強援,有那王爺當靠山,少不了高手壓陣。”
這才是最棘手的,自古民不與官鬥,何況還是個鐵帽子王。
“這事兒先不急。”
程庭華望向陳拙,疑惑道:“先前咱們走散,你小子是不是又遇上了什麼事情?”
陳拙點點頭,當即把在街上遇到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左宗生聽的冷笑連連,目中火起,“怪不得,武門敗類,卑鄙無恥!師弟,你大膽施為,要是倒在臺上,師兄就給你收屍,等安頓了師孃她們,我就去神手門給你報仇!”
程庭華看著面前的兩個後輩,心緒複雜,還想端茶飲上一口,伸手卻摸了個空,才想起來茶杯連同桌子一起摔了個粉碎,但瞧著左宗生那一副要生要死的模樣,砸吧著嘴,忍不住搭話道:“行了,這還沒打呢,就先把後事交代了,那還打個屁。既然他們說十天,就定在十天後,這十天內,老夫就在這兒住下了,天天給你喂招切磋,總之能學多少是多少,一式殺招藏不了,藏個半招也行,千萬別讓人覺得,你師父沒在,他徒弟就沒人疼了。”
他又看看陳拙,頗為感嘆的說,“突然覺得你小子最像你師父,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做事兒也是不想退路,一門心思的往前衝。”
說著說著,老頭眼底溼潤,有些傷感,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這時。
“宗生哥,外頭來了位爺,說是來幫拳的,自稱也是王五爺的徒弟!”
一個灰頭土臉的少年遊俠一溜煙的跑了進來。
“他叫啥?”
“那位爺說,他姓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