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飄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好小子,師父當年就說你天份奇高,果然沒看錯,這才短短几年,竟已有了這等氣候,比得過別人十數載寒暑之功。”
左宗生細細打量陳拙,左瞧右瞧,見其筋骨展開長臂似能勾天,寬肩闊背,明裡瞧著不甚魁梧,但暗裡兇厲精悍,骨架一撐,雙目顧盼間直如一頭從冬林裡竄出的猛虎,不由得暗暗稱奇。
想當初他與師父押鏢至關中,各路刀匪大寇無不退避三舍,繞著走,哪個不賣源順鏢局幾分面子,偏偏這愣頭青領著幾個花子就敢劫道,結果耍著兩手野狐禪,連趟子手都沒闖過去就被打趴下了。
闖蕩了半輩子的王五自是不會計較這種事兒,不但放了陳拙一馬,還順帶照料了半天,哪想竟意外發現此子雖說武功粗淺,可每每與人交手總能從中有所收穫,天資聰慧,進步非人,故而起了愛才之心,指點了一段時日。
如今再見,這小子居然能和他交手過招不落下風,而且看架勢還遊刃有餘,手底下怕是還有底氣沒露。
故友重逢,又是在這師門破落之際,左宗生不由得大喜,也愈發看重陳拙了。
真要論起來,王五於陳拙算是半師之誼,雖有指點,終究不似他這衣缽弟子,能傾囊相授,也就萍水相逢之下,見此子天份奇佳,不忍埋沒,才傳了些打法上的訣竅,提點了幾句,順嘴的事兒,論及情分,還不如那書信往來結下的多。
他可是知道鏢局眼下的艱難處境,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連鏢局裡的師兄弟們有的都落井下石,改投他處的貨色,這隻有一面之緣,充其量只是記名弟子的人卻因一封信不遠千里自關中奔波而至,重情重義,委實讓他大為感動。
“好啊,好!”
左宗生激動的拍了拍陳拙的肩膀。
他久伴王五身邊,耳濡目染,自是養成了相近的性子。練拳練功,就算練出個陸地真仙出來又能如何,但凡德行不夠,在他眼裡終歸只是個末流貨色。
一句話,人活一世,行的是俠,走的是義,求的是一世豪氣。
“行了,都別趴著了,往後招子都放亮些,這是咱自己人,是我師弟。”
左宗生朝牆頭上趴著的一干少年招呼完,領著陳拙就往裡走,“見過師孃了?”
陳拙應道:“見過了。”
左宗生拍著他肩膀,笑道:“那就好,踏踏實實住下,咱們好好切磋切磋,看看這些年你功夫練的咋樣。對了,師父還給你留了東西,也交代了,你來時,他若不在,便讓我代師傳藝,順便代師父他老人家收你入門牆,也算全了師徒的名分。”
陳拙微一沉默,說道:“想踏實怕是不行,進京之前我還去了趟津門,辦了點事情,估摸著不算完。”
迎著左宗生疑惑的眼神,他把幾天前在天津衛做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連九品葉的棒槌也沒隱瞞。
“殺得好!”
左宗生一聽事關“神手門”,瞭解了箇中緣由,不由得冷笑連連,拍手稱快,再一聽那敖姓之人竟逼良為娼,幹著拐帶人口的勾當,更是大呼“該殺”,隨後不以為然的嗤笑一聲,“呵,殺了便殺了,咱們源順鏢局放眼北方武林還沒怕過誰,別看他‘神手門’弟子眾多,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貨色,他若明面上找事兒,擺擂架臺咱都接了,他要敢背地裡使什麼陰損招數,我明兒就敢架上擂臺堵他的大門,出來一個我殺一個。”
提及“神手門”,左宗生那是殺心大動,遂將兩家仇怨說了個清楚。
原來這神手門練的功夫乃是“岳氏散手”,門主敖青功夫不俗,不但得了個“神手翻天”的名頭,是京城四嶽之一,更加攀附權貴,成了一位鐵帽子王的府內總管,在京城武林算是威名顯赫的大人物。
非但如此,岳氏散手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