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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笑看得不忍,忙阻止道:“何必要這樣折磨他,我看他真的沒見過戰僧。”
何家頂這時卻開口了:“林家小妹,你心地良善,但江湖上有的是狡詐奸惡之徒,不這樣是無法懲兇的。”
他伸手搭向林晚笑肩膊,反問:“你不是要手刃戰僧復仇嗎?這樣容易心生不忍,怎能對付窮奇書網電子書兇極惡的戰僧呢?”
林晚笑側身讓開了他的手勢,還是很不忍心,她覺得要對付的是戰僧。
不是眼前這就擒的人。
何家頂只好“陪”她先到鏢行後院去,說是有事要跟她商議——商量的當然還是如何佈局擒殺戰僧的事。
未久,林晚笑回到武廳,何家威等臉上都有得色,遞上一張畫了押的血書給她過目:那名意圖行劫和汙辱她的兇徒梁允擒,已承認一切都是戰僧唆使他乾的,死傷都是戰僧害的,與他人無尤。
林晚笑遊目四顧,不見那人,問:“他呢?”
“他?”何家威這才省起,忙道:“哦,押下去了。”
林晚笑只見地上還留著好幾灘血漬,觸目驚心,除了兩雙耳朵之外,還有一隻鼻子,不由覺得一陣噁心。
“屈打成招,”林晚笑微蹙著秀眉,說:“這樣不好。”
“在江湖鬥爭裡,沒啥好與不好的,”何家頂滿不在乎的說:“只有收不收效。”
“反正戰僧此人面目可憎,”何家威咔咔咔的笑了幾聲:“我們就讓冒充他的人也面目可憎一些,正是名正言順、報應不爽!”
忽爾,外頭響起了急哨之聲。
何家威微微變色:“有人闖入。”
何家頂卻大有奮亢之色:“太好了。”
“沒有人闖過來,我們這‘潛翔大陣’豈不是白布置了!”
何家頂興致勃勃的道:“在外頭把關的是誰?”
“兩位‘高派’好手:‘陰陽神’何馬,‘黑白鬼’何獅。”何家威對手上子弟瞭如指掌。
“那就更有意思了。你幾時見陰陽神、黑白鬼也有失手的時候!”何家頂眯眼笑著,那神情就像貪財的人看到黃金、好色的人見著美女一樣,“就憑那幾只三腳貓,還夢想來救人,哧!”說著,又在不知不覺中把手搭到林晚笑的肩上。
林晚笑忽然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她本來是來協助“下三濫”何家這一組高手,擒殺戰僧的,但在跟這些人三十三天來相處之後,她現在只想最好戰僧闖進來,把這些人打個七零八落、落花流水算了。
要不是她應付得體,機警俐落,恐怕早已遭何家這一干浮誇狡詐之徒,汙辱不知多少次了。
她覺得自己彷彿怕的不是戰僧的劫辱,而是這一干狼虎之徒。
奇怪的是,當她這樣想的時候,事情就發生了。
兩個人給丟了進來。
而且都爬不起來。
他們就是何獅、何馬。
“陰陽神、黑白鬼這回不只是失手,連腳都失去了。”
外面的人豪笑說。
——陰陽神、黑白鬼的雙手只給制住了穴道,但腿骨已給打斷。
進來的人,不算非常高大,但十分精悍。他的眉毛很濃,鬍子很很黑,乍看眉須濃麗。假如他不剃光了頭髮,一定會比鬚眉更黑,他的眼眸就比鬚眉更黑,像一顆發亮的黑寶石。
何家高手紛紛大驚而起。
“是你!”
“我是戰僧。”他身上穿著烈烈如火的虎皮外褂,說話也發出燃燒著的語音,“我不是‘太平門’梁家的人,那姓梁的冒充我固然可鄙,但把人如此折磨,屈打成招,更是可恥。”
林晚笑驚愕之餘也覺得有點親切,心忖不知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