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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來,謝司白怕是比她想得還要不簡單。
靜竹將這事告訴了定安。
定安倒不多介懷,橫豎兩道例菜的事。
用過早膳後,定安就去書房完成謝司白布置的任務。一上午專心致志,也才剛好抄完半本。
靜竹看得心疼,進來添茶時道:「這麼抄要抄到什麼時候才算完,況且再幾日殿下就要去司禮院上課,哪還有這功夫。」
定安停下來歇一歇,手捧著茶盞:「等再抄一抄,孰能生巧,也就快了。」
靜竹道:「不若我替殿下寫如何?索性那位謝小公子也不認識殿下的字。」
「這如何使得。」定安自小乖巧,從未做過如此叛經離道之事。
靜竹嘆了口氣,也沒法勸。
這樣一連三日,足不出戶,好說歹說抄了七遍,剩下也不急著趕,倒是國禮院那邊先開課了。
靜竹服侍著定安早起。按理來說皇子帝姬均應晨昏定省,陳妃臥床不起後皇后就免了定安這禮數,表面上說的是讓她多陪陪自己母妃,其實宮裡人人皆知,多是因為皇上不願看到她才如此。
這樣唯一的好處是比旁的帝姬皇子每日能多睡半個時辰。
用過早膳,靜竹替她打點好一應之物,還貼心備了些茶果糕點,好在路上吃。定安尚在母喪,裡面穿著荼白月桂紋小褂月白中衣,外頭披著件半舊的銀白斗篷,素淨齊整,站在廊下,遠遠與地上白雪融為一片。
「娘娘的事殿下切記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靜竹走時叮囑她,「若有人來問,也只做聽不見。殿下記好了?」
定安還不大清醒,迷迷怔怔,靜竹說一句,她應一聲。
靜竹送她上了轎子,隨行的是個叫司琴的宮女。
將走時,定安想起什麼,忽的抓住靜竹的手。
靜竹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皇姐的功課。」定安道,「我忘記做了。」
第5章 05
從青雲軒回來後,定安一門心思撲在謝司白布置的功課上,完全忘了還有清嘉這回子事。
到了國禮院,夫子果因這件事好生教訓了清嘉一番。這國禮院夫子是當今聖上潛龍邸時的太子太傅,皇上繼得大統,夫子告老還鄉,卻是被皇上親自請留國禮院。夫子年近花甲,秉性剛正不阿,又有這層身份在,平日裡對自己門下學生一視同仁。因而清嘉雖得帝寵,在這兒卻當不了免死金牌。
清嘉面色很是不好,夫子讓她伸出手,她撇著嘴不情不願,最後象徵性打了兩板,才讓她坐下。
清嘉自是怪罪定安,憤憤不平地瞪著她。定安不敢言語,越發低下頭去。
好不容易熬至下學,清嘉先出去了。定安磨磨蹭蹭跟在後頭收拾東西。因著陳妃,定安與宮中諸位皇姐皇兄的關係算不上親近,有幾個清楚前因後果的,更是臉上掛著笑,早早等著看好戲。
她慢吞吞出了儀門,清嘉披著件桃紅羽緞白毛裡子的斗篷,站在儀門外頭,十分的顯眼,身邊還跟著兩個素日與她交好的帝姬。
定安放慢了腳步,候在外面的司琴先迎上前。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的清嘉已是氣勢洶洶走過來。
司琴忙是擋在定安面前要給清嘉行禮。清嘉驕橫慣了,哪顧得這是什麼地方,一腳把司琴踹開,抬手扇了定安一巴掌:「賤人,你害我。」
幸而清嘉年紀還小,這巴掌算不上特別重,未見血,只是腫起來。
定安垂著眼,不言語。
清嘉見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就更來氣了。她對著定安拳打腳踢,重重將她推搡著摔倒在地。清嘉身後的宮女想要上前來攔,顧於身份又不敢,只能勸著。司琴護主心切要撲過來,但被另外兩個帝姬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