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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林璟收回視線,漫不經心道,「讓她隨你來見我,做得隱秘些,不必讓不相干的人看到。」
既然打了送佛珠的名義,定安只得是受累又往德妃淑妃嫻妃並皇后處去了一趟。她到坤寧宮時熙寧也在正殿裡,皇后正與她說著事,見定安來也不避諱。
邵皇后語氣親切,笑著問定安:「聽熙寧說你受了傷?怎麼也不好好歇著。」
定安行了禮,淺淺一笑:「在寺中求了些佛珠,才過了中元節,就給各宮的娘娘送一些。」
「好孩子,難為你有這個心,還親自跑一趟。」邵皇后將她叫來自己身邊,握著她的手,上下打量過,才是道,「再過幾個月也該你笄禮,馬上操持完你姐姐的事,也該留意著你的。我們定安一晃眼也是個大姑娘了,生得模樣好看,性子也溫婉,不定有多少人來求呢。我總歸養你一場,一下送走兩個閨女,想一想這心裡就是空落落的。」
定安害羞起來,心下卻是發笑。皇后好端端和她演一出母女情深的戲碼,大概還拿她當孩子哄。
「定安還小,母后就饒她幾年吧。」熙寧替著定安說話。
「定安可不比你是個沒規矩的。」邵皇后無奈地瞪了一眼熙寧,才又是看向定安,「我知道你年紀尚小,說起這樣的事總難免有些開不了口。不過當著母后的面,也不需要有那麼多顧忌,若是真的有中意的人,只管同我提。」
中意的人。
定安心頭微動。她不著痕跡低下頭,諾諾應了一聲。
「說來再過兩月也是千秋宴。你平素不大愛見人,倒可以趁著這次好好同那些世家貴女們打打交道。」許是熙寧這一樣大事終於塵埃落定,邵皇后對著定安也是格外熱心起來,「這也是你皇祖母的意思。」
說著這些有的沒的,定安在坤寧宮待了待,便也告辭離去。
定安才剛回宮,腿傷未愈,又是四下奔忙了一圈,回去的路上早已是懶得動彈。進到含章殿,靜竹迎上來,定安問:「徐才人回去了?」
靜竹點點頭。
「讓人把糖慄
子給她送過去。」說完,定安想到什麼,又是補了一句,「且囑咐她一聲,這兩日不必再來同我見面,若是被靜妃知道她同我有來往,反倒徒惹是非。」
靜竹應了是,她見定安一身的疲憊,一面讓人去將小廚房燉著的銀耳蓮子羹拿來,一面道:「事情都辦妥了不成?」
「也不算。」定安道,「靜妃暫時是放過她了,但過了今朝還有明日,有些話我不能明說,只看她個人造化了。」
入夜,坤寧宮。
邵皇后坐在菱花鏡前,白露替著她卸下厚重的頭飾,拿著玉梳替她梳著長發。徐才人跪在她旁邊,看得出這幾日她過得不好,人也憔悴了些許。
邵皇后看她一眼,笑道:「跪著作甚,起來吧。」
徐才人不敢妄動,一言一語說得極為實誠:「臣妾有事相求,不敢不行大禮。」
邵皇后在她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為了什麼,絲毫不感意外,從善如流道:「有什麼事能求到本宮這裡來?難不成是先前紅珊瑚一事?」
她是明知故問。徐才人道:「那珊瑚並非臣妾打碎的……」
邵皇后笑了笑,不以為意。她抬手製止了白露,才轉過身扶起徐才人來,好一副親切的模樣:「好妹妹,你爭辯這些理沒有什麼用,誰管是不是你打碎的,只要做的像是你打碎的,要搓扁捏圓,還不是由著她們糟踐?」
徐才人咬牙不語。
邵皇后不動聲色打量著她的神情,心中略有些覺得諷刺。拿捏著裝清高的時候懵懵懂懂,好言好語勸著不聽,非要等自己撞得頭破血流才肯迷途知返。
「若要我幫著你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