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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當即沉下臉色:「你這是何意。」
邵儀輕輕笑了笑,一時連稱呼他的語氣都變了:「我是講,徐茂先生遲遲查不出究竟,或許是因為起了包庇白家那小子的心思吧。」
「你……」
邵儀知道他要說什麼,先一步打斷了他,他看著徐茂,明明表情沒怎麼變,卻是無端生出壓迫之感:「徐茂先生不用在我面前裝傻了。」
徐茂緊緊盯著邵儀,邵儀皮笑肉不笑地回視,他態度篤定,根本不容分說。
事到如今,徐茂也沒必要再隱瞞。他冷了臉,道:「何時發現的?」
「不久前。」他既然肯坦誠,邵儀索性也開誠布公,「茂公好打算,借著幫我扳倒林家取得信任,讓我難以疑心於你。可你敗就敗在忽略了一件事,我與白因篤同窗多年,又共事多年,他的行事作風我再熟悉不過,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輸在我手上。而今日之謝司白,恰如昨日之白因篤。你瞞得了我,他可瞞不了我。」
徐茂
攥緊了手:「你終於肯承認白大人是你害死的。」
邵儀仰天大笑:「我何時不承認過?不是我,陛下怎麼可能那麼快抓到陳白兩家的把柄,難不成你真以為是林鹹那個草包的手筆?」
徐茂忍辱負重多年,為的就是替白家報仇。如今邵儀當著他的面毫不避諱地大肆嘲諷白相無能,果不其然他被激怒。徐茂抽出袖劍,正當要一劍索取邵儀性命,卻猛然發現自己使不上一點力道,他手一鬆,袖劍摔在地上。
邵儀並不意外,他笑道:「茂先生該不會認為,我能給你殺我的機會吧?」
「你……」徐茂反應過來,「是將才的茶……」
「將才的茶我也喝了。」邵儀嘖嘖,嗤笑一聲,「但動氣的是茂先生。這可不大好,在主人家做客,怎好動刀動劍,傳出去實在有辱斯文。」
邵儀是故意折辱他。徐茂也發現只要自己一動怒,體內便濁氣淤積。他調整呼吸,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茂先生是大才之人,老朽實在不願就此了結你性命。」邵儀道,「我知道你是白因篤故人。可為白因篤賣命與替我賣命又有什麼不同?茂先生心懷天下,當為天下人,何必斤斤計較這些瑣節。」
徐茂啐他一口:「奸佞小人,憑你也配我徐茂效忠?」
邵儀冷下臉:「茂先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既願意出面,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可憐我應該早些取你狗命,就算逃不出去,到了陰曹地府也好有你陪我做伴。」
邵儀冷笑一聲:「我知道你不理解我,這沒關係。古今能成大事者,有幾人手上乾乾淨淨?便是白因篤也負著幾條人命,不然你以為什麼人都做得到這個位置上?白因篤可不傻,論及心狠手辣,他不遑多讓。」
徐茂不為所動。
邵儀接著道:「我是愛才之人,不願看著你平白為了這些事送命。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清楚。要死還是報效於我,皆在你一念之間。當今天災人禍,南方又戰亂不休,興是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我之所以殫精竭慮要做到這個位置,也是想要為蒼生做一些事。茂公若想得通,自然會知道真正重要的該是什麼。」
第122章 122
長樂宮。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 淅淅瀝瀝, 打在樹葉上聲響不斷。永平帝近日來本就睡得不算踏實,如此更是輾轉反側了大半夜, 天亮時才將將閤眼。
徐湘醒得早, 讓含煙通知小廚房備下吃食,便往偏殿去看真如。真如自坤寧宮接回來後, 患了夜哭的毛病,為了不打攪永平帝夜裡休息,只好將她安置在稍遠的偏殿。小傢伙精神很好, 起了個大早,被乳母抱著站在簷下看院中積了水的梧桐樹。徐湘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