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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白輕蹙下眉頭,掃視一圈,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段官道是要塞之地,平日裡車馬來往不斷,不該是這副樣子。」
經謝司白這麼一說,其他人才紛紛覺出不對勁來。自從進了潁州
官道,兩邊來往的車馬越來越少,進了岔路口,更是一輛也看不到。
事出反常。
秋韻跟在謝司白身邊,慣會做這種事,不待他吩咐,便先自請探路。他帶了兩個青雲軒的人走後,謝司白翻身下馬,對旁邊的定安伸出手:「下來。」
定安把手遞給他,也不用腳凳,謝司白直接將她從小馬駒上抱了下來。
定安心裡突突的,也感到不安起來:「怎麼回事?」
謝司白搖了搖頭。
京城到普濟寺的距離不算遠,為了方便趕路,謝司白帶的人手並不是很多。他讓人將馬匹牽到隱秘些的地方,司琴和綠蕪乘坐的馬車體量太大比好隱藏,只得暫時棄在路口。
青雲軒的人還好,畢竟身經百戰,對突發狀況早司空見慣,定安她們卻是未曾見過這樣的陣仗,不擴音心弔膽。
才藏好身不多久,探路的人回來了,只是不見秋韻。
那人回稟:「前面五里外有埋伏,秋韻師兄暫且將人引了開。」
定安心一沉,抬頭望向謝司白。謝司白卻是格外冷靜,依著他對周遭的瞭解,很快有所成算:「下令撤退,東面十五里直達往通縣,今晚暫且停在那裡。」
那人領命,剛要起身走開,不遠處的官道突然橫生異變。定安回頭張望,發現留在官道上的馬車被四面八方射來的箭矢插成了刺蝟,若是人還在裡面,定然難逃一死。
定安嚇得不輕。想來是先頭守著的人察覺有異,一路追到了這裡。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也並不安全,被找到是遲早的事。
謝司白的命令一經下達,青雲軒有條不紊地運作起來。他們一起行動未免惹眼,索性兵分四路,一路是綠蕪和司琴,伏兵顯然不是衝著她們來的,她們單獨行進反而安全;一路先往通縣,好早做準備;一路謝司白與定安,不用想他們也是主要目標人物,留用的人手多;最後一路則負責與隻身引開伏兵的秋韻接應,確保他安然無恙。
危急關頭,沒時間講那麼多廢話,就連全程搞不清楚狀況的司琴也不敢多嘴去問,乖乖隨著綠蕪離開。
定安跟在謝司白身後,山路陡峭,深一腳淺一腳不甚平坦,她自來嬌生慣養,又沒有武藝傍身,即便想要
走得快些,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謝司白看出她勉強,索性將她抱起,才不至延誤。
然而快到山腳,還是被伏兵找了上來。
謝司白抽出佩劍,一邊警覺地打量四周,一邊貼耳對定安道:「抱緊我。」
話音剛落,林中竄出幾道人影,轉眼便與青雲軒的人打成一片。那些死士出手狠厲,式式殺招,儼然不打算留活口。謝司白雖然帶著定安,行動卻絲毫不見遲緩。他向來自縊劍術不精,可面對不斷湧入的死士,完全是壓制級別。
果然,他們的主要目標在謝司白和定安身上。用於通知同伴的爆竹被放上天,越來越多的黑衣死士從林中湧現,層出不窮。一黑衣死士自身後襲來,劍端朝向謝司白懷裡的定安,眼看要刺中,謝司白反手挽過一道劍花,準確無誤地捅入對方心口,鮮血濺滿他衣衫,黑衣人應聲倒地。
剛解決完又有兩人從前面殺出重圍,他們目標同樣不在謝司白,而在他懷中的定安,銳利劍鋒破空劃過,謝司白以長劍相抵,眸中森然冷意,轉手一劍一個。
然而殺了一個還有一個,飽經歷練的死士源源不絕,彷彿永遠殺不盡似的。漸漸地,地上的屍首堆積如山,不光謝司白,就連定安身上臉上也沾滿血跡。定安看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