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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馬尾沒心沒肺地說:「這不卉姐不讓點麼。」
周卉坐在凳子上不自在起來,帶點薄怒對高馬尾低聲吼一句:「我哪有?」
高馬尾張口要辯,凌如斯懶得觀戰,笑著說:「你們吃著,我們先走了,不夠再點,回頭讓小妹妹找我報銷。」她抬手指指周卉,接著說一句:「可以嘗試吃點茄子,其實味道不錯的。」
居然站在凌如斯身後目瞪口呆地看完整場,確切說是開場,因為她從聽到凌如斯說要去天大帶新生的時候,整個人就飄了,周圍的男男女女歡聲笑語刀光劍影對她來講全像飄在雲端的浮雲。
好在她沒完全失去理智,顧忌著這麼多人在場,控制著自己沒把凌如斯按在牆角一頓逼問狂親。
等凌如斯和大家寒暄完,拉著她轉身要走時,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回頭盯著在狂吃茄子的高馬尾想了一會,說:「小姑娘,你是不是叫陳子佩?」
高馬尾嘴裡的茄子還沒完全嚥下,急忙從凳子上站起來,右手捂著自己的嘴含著茄子語音模糊地問:「老師,你怎麼知道?」
凌如斯笑笑,不似先前甜到發膩的笑容,反而是一種見到老朋友發自內心歡喜的笑容:「去年夏天你在省博的演出我有看,你古琴彈得真好。」
陳子佩似乎有些受寵若驚,周圍的同學更是一臉難以置信,她大學兩年沒人知道她會彈古琴,省博的演出純屬義務活動,是博物館偶爾面對社會大眾組織的古文化宣傳活動,每場活動人數都控制在百人以內。凌如斯第一次見她就認出來了,頓時讓她有種終遇知己的感覺。
陳子佩一時激動的不知說什麼好,語無倫次地說:「好沒不好謝謝謝謝」
旁邊的幾個男生你一言我一語的聊開了:「子佩,你還有這一手啊?」
「怎麼從來沒聽你說。」
「學校每次文藝匯演讓你出節目你都跟見鬼一樣。」
「不行啊,下次可得露一手。」
凌如斯笑著聽了會同學的言論,對陳子佩說:「希望下次有機會再聽你彈一曲。」
居然和凌如斯散步回家的路上,居然始終擰著個眉頭一言不發,似乎陷入某種沉思,又百思不得其解的狀態。好幾次凌如斯和她說話,她都沒聽見。
居然從最初凌如斯去天大工作,每天會有更多機會和時間見到她的興奮裡緩過勁來,想的第一件事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她不知道。然後突如其來的陳子佩,居然先是感嘆老師記性真好,轉頭一想,不對啊,凌如斯什麼時候自己去省博看過古琴演奏會她不知道?還從未聽她提過。
想著想著,思路就像不受控制一樣聯想到許多不合乎常理的事情。
從她們初見面那彷彿相識許久難以解釋的親暱感,凌如斯對她各種口味喜好的瞭解,高中時去家訪她似乎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家的住址,當時以為她是問的汪謹,可後來看她和汪謹的關係就排除了這種可能。
還有她偶爾脫口而出的話語,究竟真的是記錯,還是裡面隱藏著其它她所不知道的內情?以及那隻神秘的聽上去佔據她許多光陰的狗,和王大爺家的王大爺。
許多事情,在當時疑惑過後轉頭也許就忘了,但一旦某天腦海里那根疑惑的神經被觸動,所有隱藏的按捺的一筆帶過的不解全會一股腦洶湧地冒出來,把思索的海洋攪得巨浪滔天。而偏偏很多東西是不能細究的。
凌如斯見居然沉默,指尖在她掌心輕劃兩下,說:「我去天大是汪老師舉薦的,你去軍訓的時候他直接入職表送來家裡了,還沒來得及和你說。」
說完,她偷偷抬眼看居然的表情,居然其實沒太注意在聽,只淺淺「嗯」一聲。思緒始終沉浸在自己的疑惑裡,它們像纏人的小鬼,張牙舞爪著冒了頭,就開始大肆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