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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雪淡定地牽唇，說：&ldo;沒關係的，反正很快，不是說打麻藥不好嗎?&rdo;
她似乎還有心情開玩笑緩解氣氛：&ldo;我怕我沒磕傻，打麻藥反而打傻了。&rdo;
容稚一點都笑不出來。
消毒水刺鼻，診療室冰冷，縫合的全過程，短暫又漫長。容稚站在姜照雪的診療床邊，全程看都不敢仔細看，姜照雪躺在診療床上，抓著診療床旁的鐵欄杆，感受著針線在面板裡穿梭、拉扯，卻是一聲沒吭。
穿皮破肉的痛意刺激下，她反而好像重新活過來，而後，徹底冷靜了下來。
沒力氣笑，也不想哭，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痛意和深深淺淺的疲乏了。
容稚看著都替她揪心。
她出了急診部，和姜照雪一起站在大門口等車，終於憋不住追問：&ldo;你們到底怎麼了?&rdo;
她無意打聽姜照雪的隱私，但姜照雪的狀態實在太反常、太讓人放心不下了。
相識這麼多年，她只在明妍剛結婚那會兒見過姜照雪這樣的狀態，甚至，還沒有這麼糟糕。
少一針也好啊。不打麻藥，她懷疑姜照雪根本就是在自虐。
她眼圈因為激動而發紅，姜照雪臉色蒼白，唇上全是忍痛時咬出的齒痕，整個人除了憔悴，神態倒是比她更像一個沒事人。
她迎著晨光站著，看天光漸漸破開魚肚，沒有光環的普通人握著掃把、開著公交車、趕著集市，認真而踏實地開始新一天周而復始的忙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無力和欣羨。
她開口說：&ldo;她做了很突破我底線的事。&rdo;
這個&ldo;她&rdo;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容稚驚詫，擰眉：&ldo;她出軌了?&rdo;
姜照雪說：&ldo;不是。&rdo;
&ldo;那……那……&rdo;容稚猜不出來，不敢亂猜。
姜照雪無意識地攥指頭，吐露一部分的真相：&ldo;明妍的結婚物件，是她僱去勾引她的演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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